沈樂緣:……
老天爺,你一定要玩死我是嗎?
這刺激得過分了!
藺淵默不作聲地俯視青年。
頭發散亂,眼圈微紅,手背上被咬破的皮肉正在滲血,衣服底下或許還藏著更多的痕跡。
不等他看清楚,那顆腦袋連同半個身體嗖地躥回床底。
房間裡沒有聲音。
床底也沒有。
幾分鐘後青年大概是做好了心理建設,從床的另一邊爬出來,若無其事地問:“您什麼時候來的?”
藺淵的視線落在他耳朵尖上:“你醒之前。”
那不就是什麼都聽到了?
細碎發絲之間,紅豔的顏色迅速加深,沈樂緣不敢想大佬是怎麼看待他的,乾笑著說:“我早上剛醒時容易犯傻。”
男人淡淡道:“看出來了。”
沈樂緣:……
好冷的一個笑話,配上大佬的眼神就更冷了。
原文裡這隻鬼父的掌控欲很強,除了給小鹿□□的原主之外,他後麵陸陸續續還殺過包括保鏢在內的好幾個攻,其中包括沒有□□關係、但被小鹿喜歡上的一位同學。
【小鹿朝床邊看去,熟悉的屍體睜著無神的眼睛,僵硬的四肢經過特殊處理,被擺出手捧鮮花的姿勢。
“喜歡這個禮物嗎?”藺淵問。】
隻因為小鹿說喜歡新朋友,大佬就把人變成了玩偶。
像是一種無聲的威脅,又或者是病態的告白:你不能喜歡彆人,你隻能喜歡我。
藺淵的聲音適時響起:“小鹿很喜歡你。”
小說台詞映進現實,沈樂緣悚然一驚,委婉地給自己開脫:“小鹿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他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他平等地愛所有人,我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求放過!
藺淵陷入微妙的沉默之中。
懷疑他在琢磨自己小命的重量,沈樂緣連忙轉移話題:“不是說要全套檢查,我現在就去醫院?”
藺淵涼涼地掃他一眼:“跟上。”
跟……去哪兒?
沈樂緣安靜如雞地跟在他身後,腦子裡一會兒是小鹿的瘋癲和哭泣,一會兒是文裡鬼父床上的花樣兒,一會兒又成了銀行卡餘額和高額的違約金。
留下可能會死。
但辭職離開就能活嗎?
前麵的人忽然停住,沈樂緣撞上保鏢厚實的脊背,鼻頭一酸落下幾滴眼淚。
保鏢彆說是回頭看他,連動彈一下都沒有。
像冰冷無情的機器。
他想著一大堆有的沒的,從保鏢旁邊繞過,腳步驀然一頓,被眼前玻璃廳裡五花八門的醫療器材震驚到——
從核磁共振、心電圖、超聲診斷到CT檢查儀,他見過的沒見過的器械應有儘有,小型醫院都沒這房間裡的儀器齊全集權。
我檢查的時候,大佬不會在玻璃牆外圍觀吧?
下意識朝藺淵看過去,沈樂緣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凍得他小心臟直哆嗦,瞬間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怎麼可能,這牆八成是為小鹿設計的。
鬼父嘛,親手把孩子養大,渴望掌控孩子身體的每一寸,不想讓孩子被醫生看到衣服下的皮肉,所以在家裡準備足夠的器械,這很正常……
個屁啊!
某些性癖放在文裡還能忍一忍,變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