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太多,小心腦袋掉哦~”何姣姣拉著陸雲棲轉身離開這個房間,陸雲棲在後麵踉踉蹌蹌的跟著,他回頭看了眼被攔著的柳若雪,柳若雪已經放開了,但是她沒有追上來,隻是用那種帶著歉疚的眼神看著自己。
陸雲棲不生氣,也不怪柳若雪,畢竟柳若雪已經為他做的夠多了,要是為了自己這麼一個外人把他們那麼多人的命都搭進去多不值啊。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抓你嗎?”等離開了這段船艙,何姣姣突然問陸雲棲:“你就這麼被我帶走了。”
“那為什麼啊。”陸雲棲順著問了一句。
“……尊主要收你為徒。”何姣姣說:“我們纏絲島……”
“纏絲島?”陸雲棲聽見熟悉的名字突然問道:“是何清歡嗎?”
“是,你知道尊主?”
陸雲棲想起了那個穿著青色衣袍秀氣俊雅的男人,可一點也不像能夠帶領何姣姣這樣的人的所謂尊主。
“姐姐叫何姣姣,以後,我就是你師姐了。”
其實一點也不想承認。
陸雲棲看著何姣姣那張妖媚的臉,還是不情願的叫了出來:“……師姐。”
何姣姣笑了起來:“尊主看好你,你可彆耍什麼花樣,知道嗎?”
他倒是想好好問問何清歡是個什麼意思。
何姣姣稍微鬆開了陸雲棲的禁製,讓陸雲棲的手腕能夠放鬆一下,這才帶著陸雲棲往甲板的方向走去。
隻是俞往那裡走,空氣中除了海水的鹹腥的味道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何姣姣把陸雲棲的手又綁緊了,這才從有些昏暗的走廊裡出來。
腥鹹的海風撲了陸雲棲一臉,連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往陸雲棲的鼻喉裡灌了進去,把他嗆得咳嗽了幾聲,他眯起眼睛,看著甲板上的狀況。
這不看還好,現在一看,卻有些雙腿發軟。
陸雲棲殺過妖獸的,卻沒見過死人,這寬闊的甲板上,竟然密密麻麻的躺著一片生死不知的軀體,從身體裡淌出來的血液彙成了小河,順著地板縫隙汩汩的流著,甚至粘在了他的腳底,黏糊糊的,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姣姣,帶著七七過來。”站在那隻玉色的的毛筆上,何清歡聲音帶了點沒睡醒的慵懶,他紅衣似火,被海風吹得獵獵,輕盈的薄紗在空中飄散著,和那張俊秀的臉有一種詭異的契合感。
何清歡眼尾帶了一點紅,睨著人的時候分外勾人,他伸出手,點了點陸雲棲:“七七,還記得我嗎?”
“何清歡?”
這樣的何清歡,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若是說青衣的何清歡算得上翩翩公子,那紅衣的何清歡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美麗嬌俏,卻充滿了危險。他的嘴唇上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紅顏誘人,勾起唇角的時候撩的人心癢難耐。就連陸雲棲這樣的筆直筆直的直男,都覺得有些意動。
“就算是你不願意來我纏絲島,我也要讓你過來。”何清歡用兩根手指掐著陸雲棲的下巴,另一隻手掐了一把陸雲棲的臉蛋:“你看,你逃不走的。”
“……那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為了我殺了那麼多人。”陸雲棲被何姣姣送到上麵,根本就不敢看下麵遍地的屍體,他怕看了嚇哭。
“你還沒那麼重要,這些人隻是該死了。”
“沒什麼人是該死的。”
“他們和我們作對,那就是該死了。”何清歡解釋著:“你還小,不懂,以後我會教你的。”
“去你們宗門嗎?”
“不好嗎?你簡直就是為我們宗門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