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非要和我一個房間。”
“就是想和你一個房間有什麼問題嗎?”陸雲棲想都沒想:“自己一個人住太奇怪了。”
明明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住也沒什麼的。
曲溪九聽著一直回蕩在耳邊的‘雲棲’兩個字,終於把鏡子捏碎了。
“彆捏糖人了。”曲溪九讓巫魚兒把他的糖人攤子收起來:“我懷疑你遇見的那個小姑娘就是陸護法,那個男人叫他‘雲棲’,還說她原本是男人,隻是現在在以小女童的身體在外活動。”
巫魚兒歪了歪腦袋,用老頭子的身體做這個動作一點都不萌,可巫魚兒還是直接大街上變回了原本的形態,把糖人攤子一收,跟著曲溪九飄飄忽忽的不見了。
這個動作很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原本在原地賣糖人的爺倆就不見了,周圍的人的人卻沒注意到這裡,而是自顧自己的做著自己的營生。
曲溪九帶著巫魚兒順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方向飛了過去,兩個人皆是合體期大能,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到了陸雲棲和晏笙兩個人寄宿的客棧,兩個人暴露的衣裝和明顯不屬於中州的麵容引起了在大堂吃飯的所有人的注意。
可是沒人敢動。
在巫魚兒手腕上纏繞著的毒蛇嘶嘶作響,從手腕上慢悠悠的盤繞到臂膀上,然後停在了肩上。
“兩位客人,有、有什麼事嗎?”掌櫃的不同於剛才在櫃台後等著陸雲棲他們過去才開口,這次卻直接從櫃台後麵繞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向兩個人身前走了過去。
曲溪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用管我們,我們是來找人的。”
“不知……找誰?”掌櫃的被曲溪九那一眼嚇得冷汗直冒,他雖是普通人,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比剛才你的那一對可是恐怖多了。
“剛才來投宿的一男一女,是一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小女孩。”曲溪九回答道,她其實知道兩個人住在哪兒,她好心的回答了,然後抬腳往客棧裡麵走。
曲溪九腳腕上繞著一圈銀色的小鈴鐺,走起路來在沒有靈力的掩飾的時候叮當的響,可曲溪九經過的人都像是碰上了蛇蠍猛獸一樣退開了。
巫魚兒看了看曲溪九,又看了看掌櫃,開口道了聲歉:“抱歉,這個女人太狂了。”
掌櫃:……
被說很狂的女人曲溪九怒氣衝衝的瞪了巫魚兒一眼,砰砰砰的上樓了,巫魚兒慢吞吞的跟上去,就連他,走起路來也是叮當當當的響。
曲溪九走路比巫魚兒還要快得多,她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站在了陸雲棲他們房間門口。
“你怎麼不進去。”巫魚兒在他旁邊問道。
曲溪九難得的遲疑了,她一開始風風火火的覺得這個女孩就是陸雲棲,可到了門口卻又膽怯起來。
陸雲棲已經死了一百多年,要是說轉世的話也說得上……可是他是記得自己的前世嗎?
晏笙從巫魚兒和曲溪九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甚至連兩個人沒有掩飾的說話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他阻止了陸雲棲想要繼續說什麼的話,細細的側耳聽著。
雲棲……
是來找他的?
陸雲棲回一個無辜的小眼神。
“你認識他們?”
“誰啊,外麵有人嗎?”陸雲棲沒聽清外麵的聲音,或者說她是根本就不習慣像這個世界的土著一樣時刻用靈力來做一些事。
“來找你的。”晏笙感受著外麵的氣息,有些疑惑。
為什麼陽都城會有這麼強大的修士。
毫不掩飾的威壓和境界。
這麼強的人,來找雲棲的?
他有些奇怪,但是卻還是打開了門,和門外兩個人對上了麵。
“……下午好。”巫魚兒率先開口:“屋裡的小寶貝可以出來一下嗎?”
出來什麼?
陸雲棲從床上爬下來站到了晏笙身後,在見到了兩個人之後,陸雲棲整個人都當機了。
“媽耶,毒哥毒姐。”一個定國毒哥和一個儒風毒姐。
誰知道被這麼叫,兩個人均是一喜。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們的。
“雲棲!”
“終於找到你了。”
猛地被埋胸的陸雲棲差點溺死在毒姐的波濤洶湧裡,可是他卻還有閒心想:“這個世界竟然有五毒嗎……”
曲溪九舔舔唇:“這是你給我的衣服呀。”
陸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