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棲看了一眼阿依朵,又回到了‘陸雲棲’那裡,也許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樣,而且還同名同姓的人知道些什麼。
他心中有了一絲預感,他卻不怎麼相信。
因為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他甚至覺得……在不久之後會有事情發生,而且是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
也不隻是不是陸雲棲的預感正真了,在過了大概兩個時辰之後,洞外的氣息一沉,一股熟悉,卻比他經曆過的更加恐怖一百倍的烏雲壓了下來。
阿依朵要進階了。
\'陸雲棲\'動作迅速的從洞府離開了,他和阿依朵的洞府位置重疊了,若是雷劫批下來的時候連著自己一起那到時候可就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了,他估計會直接在晉級到渡劫期。
他是能夠晉級,可阿依朵卻會因為被自己連累而身消玉隕,他必須遠離這裡,遠到避開天道的視線。
陸雲棲不自覺的被‘陸雲棲’帶跑了,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離開陸雲棲十丈的距離,一旦超過這個距離就會被拉回去貼在他的身邊。
雷劫比‘陸雲棲’想象的還要快的速度劈了下來,而‘陸雲棲’不過離開千米遠,像是響應了陸雲棲不好的預感一樣,比阿依朵那邊還要恐怖的烏雲,伴隨著‘陸雲棲’的動作,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媽的……”‘陸雲棲’罕見的說出了一句罵人的話,他抓緊在雷劫還沒有過來得時候,跑到了最遠的一處隔戈壁,還沒等他落腳,他就在山頂上見到了從遠處烏壓壓壓過來的人影。
陸雲棲心裡生出一絲絕望來,卻沒的緣由,他看向身邊的‘陸雲棲’,不出所料的,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猶豫和絕望。
陸雲棲隻是模糊的看見一片人影,而他旁邊的人卻能夠清楚地看清來的人到底是誰。
在外圍巡邏的弟子已經將護山大陣打開了,將整個明教和外圍的普通人家通通的保護了起來,他頭頂上的雷劫已經凝聚完成第一道便是手腕粗的雷。
整個日月神教,正好有兩個人在渡劫,至於是誰,那就不言而喻了,而他們來這裡也是因為這兩個人進階之後魔教會大為空虛,不然,他們也不會在此時來。
他們之間雖然隔著護山大陣,但是聲音卻不妨礙往來,他們聽著從頭頂傳來的陣陣雷聲,卻由衷的露出了笑意。
“陸護法。”為首的男人不僅認識,還說過話。
隻是他現在看起來年輕很多,頭發也不是白色,意氣風發,卻有著成熟男人的風流氣息。
“溫宗主。”‘陸雲棲’也應了一聲:“真是沒有想到。”
“我也沒有想到呢,本來是打算等阿依朵姑娘進階的時候來,沒想到你也進階了。”為首的那個人正是當代劍聖溫如河,作為正道六宗之首的無量劍宗的宗主,溫如河理所當然的作為領袖帶著整個中州的中堅力量來到了西州。
為的不是其他,就是日月神教。
隻是沒想到天道都在幫助他們,竟然趕上了日月神教兩大護法渡劫。
真是天助我也。
溫如河看著‘陸雲棲’的眼裡帶著不可言說的情愫,卻在‘陸雲棲’注意到的時候變回了他熟悉的嘲諷的眼神,簡直不像是一宗之主能夠露出的讓人為止膽寒的眼神。
若是能在事情結束之後將‘陸雲棲’調包帶走的話……
“進攻。”溫如河沒有再和陸雲棲說話,而是直接下了命令。
站在溫如河身後的那些無量劍宗的弟子們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門派們的人,全部對護山大陣發起了進攻。
溫如河不是喜歡‘陸雲棲’嗎!為什麼會進攻日月神教?!
就在這段時間,日月神教的弟子全部聚集了起來,日月神教的功法遠比他們進階快,所以在弟子的境界上,是他們占上風,而說數量的話則是溫如河他們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雲棲覺得,自己好像和那個人……融為一體了。
陸雲棲在雷劫下挺直了腰板,不顧體內經脈被擊碎又愈合的痛苦:“想要對明教下手,先從我身上過去吧!”
“你現在在雷劫下不過是一個廢物。”溫如河背著手溫溫柔柔的說:“在雷劫下麵的你究竟用什麼心態跟我們說出這句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