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不就是這樣嗎?”溫如河臉色有點蒼白:“這一切都是誤會。”
“是誤會嗎?”晏笙不過一下就緩了過來,他扶著陸雲棲的肩膀,自己站了起來:“溫如河,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晏寒秋給的不是彆的,而是他父母的記憶,那樣真實的記憶根本就做不了假,晏笙幾乎是一瞬間就確定了這份記憶的真實性和準確性。
自己一直尊敬的師傅,的確是殺害了他一家的仇人。
麵前的晏笙似乎氣勢都不一樣了,溫如河捂著胸口後退一步。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和餘邇打了一場,誰知道這餘邇在最後竟然愈戰愈強,到最後儘管和自己打了個勢均力敵,可自己還是受到了不小得傷,他差點被餘邇臨死前的一掌震碎了內臟,出現在這裡本就是意外,沒想到到現在幾乎已經變成了死局。
先不說一個劍聖就夠他喝一壺的,就連晏笙也能對受了嚴重內傷的自己造成不小的傷害,更彆說陸雲棲了。
陸雲棲現在可是有渡劫期的修為,彆說隻是攔著他,就連殺了自己也都是輕而易舉的。
想到這兒,溫如河索性也不打算辯解了:“是這樣又如何,誰讓晏葉舟不肯把那無源石賣給我呢?既然他不肯賣給我,我就隻能動用彆的手段了。”
“彆的手段就是滅我全族嗎?!”晏笙的語氣陡然壓低,眼神黑沉黑沉的,幾乎要把溫如河溺死在裡麵。
像是知道今天跑不掉了,溫如河根本就不屑掩飾:“那又如何?誰讓他們那麼弱小呢,既然守不住寶物,就彆擁有,這是他們活該。”
“你!”晏寒秋腰間的劍出鞘,刺向溫如河,溫如河不躲不避,直接迎了上去,誰知道,那本應該取了他性命的一劍,竟然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刺到了空氣當中。
“哈哈哈哈!”溫如河楞了一下,這才大笑出聲:“隻是一縷分/身,竟然碰不到我嗎?”
在發現這事之後,溫如河竟然已經不再管晏寒秋了,現在晏寒秋已經沒有辦法對自己造成阻礙,現在隻要從陸雲棲和晏笙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就好。
可這哪裡是那麼簡單的呢?
陸雲棲雖然不說話,可他一直站在那裡就存在感驚人,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還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的看著他。
就算他沒有說要站在晏笙那裡的話,可是他卻站在晏笙身後,意思不言而喻。
再怎麼樣,都不可能站在自己這裡的。
可真的……會數嗎?
溫如河笑了起來,他把一直捂著胸口的手拿下來:“笙兒,我本來不願意動手的。”
“不用廢話了。”晏笙抽出了自己的本命劍,不準備多言,“不管如何,今天,你定是要留在這裡。”
就算不死,也要留下半條命。
陸雲棲退後,給晏笙留下了發揮的空間,他不想摻和進他們之間的事,但是並不代表他能讓溫如河或者離開這裡。
他還有很多帳沒有跟溫如河算。
隻是,可能手刃溫如河的人隻能變成晏笙了,這倒是有點尷尬了。
不過沒關係,他是個大度的好人。
趁著沒有其他人,晏笙直接和溫如河打了起來,溫如河雖然受了重傷,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乘期和分神期之間差了那麼大的境界,溫如河能夠輸真的是有鬼了。
他現在隻是想離開這裡。
隻要回了宗裡,不管是誰都無法對他做什麼了,就算是陸雲棲……
陸雲棲本來在關注著溫如河,雖然為了給他們騰地方跑遠了很多,可並沒有不關心這邊,他一見溫如河從懷裡掏出了東西,立刻上前,想要擋在晏笙麵前。
見陸雲棲靠了過來,溫如河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然後揮手扔出了那個圓圓的,不過半個手掌大的球直接扔在了陸雲棲麵前,陸雲棲下意識的擋了一下防禦法器在麵前擋了一層薄膜,護住了陸雲棲和他身後的晏笙。
“雲棲!”晏笙臉色一變,想要把陸雲棲拉回來,他人的出來,溫如河扔出來的東西是他曾經教給他的保命手段之一。
在修煉的時候,將多餘的溢散的靈力塞進一個容器裡麵儲存起來。
類似於□□的一個東西,而這個圓球閃爍的光芒讓晏笙背後冒出了冷汗。
這個光芒,怎麼說也要是溫如河的全力一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