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河向後一仰躲過了陸雲棲的一刀,身手之敏捷,讓人目不暇接。
在場的人僅有孔雀真君能夠看得清兩人的交鋒。
陸雲棲隱了身,整個人消失在北州冰川的寒冷空氣中,空中甚至還彌漫著濃濃的硝石的味道,冷氣和熱氣互相接觸著,產生了一篇濃濃的霧氣。
這種情況,是最適合陸雲棲的氣候。
霧氣可以完美的隱藏他的身形,陸雲棲悄悄地繞到了溫如河的身後,無名鎖魂!
溫如河手中的精鐵長劍被陸雲棲奪了下來,身體也詭異的僵直了,但是不過一息之間就已經恢複。
失去了精鐵長劍的溫如河並不生氣,到了他這個境界,有沒有劍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他的心中有劍,哪怕是飛石草木都可以當做劍來用。
溫如河身邊的霧氣開始擠壓在一起,形成了水滴又因為低溫凝結在一起,在溫如河的手中,很快就形成了一把兩尺多長的寒冰長劍,他雖然看不到陸雲棲在那裡,可他有劍修的直覺。
劍修的直覺是很可怕的,那是在生死之間磨礪而出的第六感,他們甚至會被這股第六感所救。他把冰霜長劍輸在耳邊,擋住了陸雲棲從後麵砍過來的一刀。
被他靈力所保護的長劍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那把長劍竟然就這麼碎開了,可下一秒,另一把長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即使是隱身也沒有用的。”溫如河臉上的笑容甚至都沒有變。
“我活的時間比你長那麼久,你不可能——”溫如河的話還沒說完,陸雲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取消了隱身的陸雲棲是從他的下麵出現的,被兜帽遮擋的眼睛悠悠的泛著紅色的光。
溫如河楞了一下,像是被紅色的瞳孔晃到了眼睛。
日月盛臨驅長夜,常明正法斷諸愁。
從腰腹往上劃的刀不知為何帶了讓人無法移動的力量,溫如河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陸雲棲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能夠感覺到掛飾冰涼的觸感和陸雲棲裸/露出來的那片繼父滑膩的感覺。
還有刀鋒劃過肌膚的劇痛。
陸雲棲在劃下那一刀之後就幻光步再一次來到了溫如河的身後,僵直眩暈,一套下來,陸雲棲甚至覺得暢快極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完整的使出過明教的招式了。
更多的時間,他還是在用乾元大陸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招式,久而久之的,就把明教的技能忘在了腦後。
不是不記得,隻是更多的時候,用不到罷了。
若是一直局限於技能,那他以後怕是無法更進一步。
溫如河捂著肚子,他的腸子都要因為那一刀流了出來。靈力還在緩緩地治療著他的傷勢,可是在場唯一一個能夠幫助他的懷玉卻一動也不動。
九極蓮的效用開始顯現。
他的修複速度明顯變快了不少,陸雲棲不給他繼續修複的機會,再次攻了上去。
溫如河隻是躲,不想讓陸雲棲碰到他,一旦碰到他,他就知道自己沒什麼勝算了。
隻要給它一點時間。
一點就夠了。
溫如河根本就不在意無量劍宗,他的心中隻有被無量劍宗拖累的無上大道,至於其他,根本就不是他會考慮的,
他大費周折不肯死去,也是因為這個。
為什麼要被其他的事情拖慢腳步呢?
溫如河有的時候實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畢竟那些男、情、女、愛這樣的東西隻會拖慢他的腳步。
他甚至不理解自己以前為什麼會喜歡陸雲棲。
喜歡是沒有價值的。
若是喜歡一個人能夠得到無上的榮耀和權利,能夠得到永無止境的生命,那他才會做。
溫如河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就連現在看見自己曾經喜歡的陸雲棲,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
若是他阻擋自己,那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