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知道為什麼從走路的姿勢還能看出又沒有係統地學習過,而且那個叫什麼通靈訣的功法,聽名字真的很不想學了。
陸雲棲乾脆利落的拒絕,何清歡倒是不覺得奇怪。
以陸雲棲的資質,就算是在無量劍宗也是被捧著當成核心弟子的資質,看那些宗門的核心弟子,那個不是心高氣傲到天上去,反倒是陸雲棲,現在還能平靜的拒絕他,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愛了。
有對比才有傷害,原本陸雲棲的無理,在天才這個光環下,竟然變得無所謂,甚至成為了閃光點。
隻是,現在陸雲棲拒絕他,過段時間,可就要求著他到他們纏絲島了。
想到這裡,何清歡拿了一枚玉牌,淩空送到陸雲棲手上:“這是召喚我的玉牌,如果改變主意,可以把他捏碎,我就會過來了。”
陸雲棲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何清歡,把玉牌收了起來:“我倒是希望不要有用到這個的那一天。”
這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纏絲島,他可沒興趣去。
就算要去,也是要等到了中州之後再做打算,誰知道這纏絲島是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小門派,要是想要學習更高深的東西,顯然要更大的門派才可以。
何清歡把手背在背後,然後踩著自己的那根筆飄飄乎乎的飛遠了,帶起一道墨色的靈力,陸雲棲看著那墨色的靈力,竟然有點犯惡心。
而這個時候,修士一般都會讓自己變回自己二十餘歲的樣子,也會有小部分的人讓自己變得蒼老一點,但是卻沒有見過會有人變成自己小時候。
一是小孩子的身體實在是矮小,在打鬥或者是比賽時會比較不利,而另一方麵,就是人人都有愛美之心,也自然是想結個道侶,以求雙修之道,用小孩子的身體怎麼可能呢?所以這偌大的修真界,真的鮮少有會讓自己回到幼年時期的大能。
這前輩一身浩氣凜然,哪怕還是小孩子的體型,卻依舊襟懷坦白。雖不是正經的劍修,可也稱得上修為高深,稱得上一聲前輩,又怎的是那魔頭比得上的,更何況,那魔頭陸雲棲早就在天劫裡死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小的秘境裡?
可陸雲棲眼見著晏笙並不聽自己勸,就有些著急。
儘管自己並不是願意惹事的性格,可這人好歹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陰溝裡翻船,他隻好說:“那既然如此,是否允許我和你們一起同去。”
晏笙猶豫了一瞬,皺起了眉。
“可以。”晏笙想了想同意了。
說到底,還是晏笙太過天真。
哪怕修為高深,晏笙還是太過於單純,他自小在宗門內長大,除了修煉之外什麼都不用操心,這次出來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單獨出行,說是保護門下弟子,可是又何嘗不是掌門對自己的下一代接班人的曆練,若是下一代掌門像晏笙一樣稚拙不懂得變通,在修真之途上,是肯定會吃虧的。
陸雲棲一肚子心事,跟在晏笙身後,和那些不過金丹期的弟子們一起向島中掠去,他滿腹心事,可是那些弟子們卻對這位前輩有些好奇了。
他們不知道陸雲棲是什麼修為,本應對前輩十分恭敬的,但是陸雲棲的外表實在是無法讓人對他升起懼怕和尊敬來。那個青色劍氣的,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俊秀青年在瞥了一眼晏笙之後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前輩,晚輩穆紫微,乃無量劍宗長河峰弟子,不知前輩……”
陸雲棲聞言看了一眼穆紫微,這青年斯文儒雅,穿著內門弟子統一的白底雲紋的寬大長袍,腰間係著一塊玉佩,和晏笙利落的用發冠把頭發束起來不同,他披散著頭發,隻有耳邊的頭發編了辮子纏到腦後,露出了臉頰。穆紫微看起來十分的人眼緣,不太像是劍修,卻像是那些溫潤的書生。陸雲棲對他並無惡感,也隻是開口說了句自己的名字後就沒了下文。
“雲棲。”
穆紫微和其他的人聽到陸雲棲的名字眸光微閃:“不知前輩哪門哪派?”
陸雲棲瞥了他一眼:”無門無派。“
“竟然是散修麼?”穆紫微說道:“那可真是讓人敬佩。”
這話是真的,在沒有門派的供養的情況下,僅憑自己就能夠打到現在這個程度真的可以說得上讓人敬佩,修煉所用的資源都需要去各種各樣的秘境以及險地收集,能夠成長到現在這個程度,真的非常不容易。
隻是雲棲,竟然和魔教的那焚影尊者差一個字,是巧合嗎?
但是雲棲看起來根本就不像那魔教之人,反倒是像吹雪閣的那些小丫頭,隻是不曾聽過她的名諱。
穆紫微不像晏笙如此單純,在問道名字之後,偷偷留了個心眼。他不信晏笙師叔沒有聽到,就連落在後麵的幾個師弟師妹都聽到了。
非要說的話,可能就是單純的不相信。
晏笙師叔一直都是他們的榜樣,五十築基,一百金丹,二百元嬰,不過四百歲,已經元嬰大圓滿,隻要覓得機緣,便可一舉突破到出竅,出竅期已經可以成為一峰之主。這世界,出竅期修士已經是修為甚高的人物了,像是分神期,合體期,大乘期基本都是各宗門的宗主和長老,而渡劫期,這世上,還存活於世的渡劫期大能隻剩下一隻手的數了。而渡劫期修士基本都隱居在支撐著整個天的通天塔的最頂層,基本不會乾涉修真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