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後,溫寧住進了廂房。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跟他相處不就,但是家裡有了他的出現,我倒是覺得心裡安穩許多。
可能是發生太多事情了,一個人終究還是孤獨,無助的。
說來也是奇怪,今晚我睡的格外平靜,沒有怪夢,沒有烏鴉惱人不安的叫聲,當我睜開眼睛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難得的安眠,讓我精神也變得好了許多,渾身疲憊一掃而空。
洗漱來到院子,就看到了溫寧。
互相點頭打了招呼,我詢問他周警官讓他保護我,就要一直這樣待在家中嗎?山洞中發現的證物,調查的怎麼樣了。
溫寧搖頭,說還在調查中,DNA檢測報告會在今天下午五點前出。
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再等等!
事實上還沒等來DNA報告,卻等來了一個巨大的好消息,齊天元被抓到了。
當溫寧將此事告訴我的時候,我愣在原地足足幾十秒後,淚水奪眶而出。
說著我便要衝出門,去鎮上,我要去見見這個齊天元,他為何要如此狠心殺害我父親,為何要如此惡毒的將父親的屍體分解,我要看看他是怎麼一個惡魔。
卻被溫寧攔下,“齊天元是本案重要嫌疑人,現在正被周警官關在審訊室詢問口供,你去了也是見不到的。”
“嫌疑人?為什麼還隻是嫌疑人,你不是說他是在那處洞穴外邊被抓到的嗎,如果不是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這些難道都不是證據嗎?”我的期許在這一刻崩潰,這種殺人的惡魔,還有什麼好詢問的,他就該被碎屍萬段。
“你先冷靜一點,他雖然出現在那裡,可那裡又不是什麼禁區,任何人都能靠近,不能碰憑借這一點就斷定是他做的。”
溫寧還是很有原則的,雖然見我如此激動,卻也沒有因此順著我的意來說。
我像是有些發瘋一樣來回的轉圈,內心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壓到我透不過氣來。
“張萌,我很明白你的心情,這件事換做任何人身上都會跟你一樣,但往往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冷靜,不然就會有失偏跛,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他的話瞬間讓我抓到一個點,我怔怔的看向他,“你是說,齊天元不是凶手?凶手另有他人?”
溫寧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不過我並沒有捕捉到。
他搖著頭對我說,“沒有,我隻是在說一種情況而已。”
我痛苦的蹲在地上抱著頭,淚水一行行無聲的流下。可能是見我實在是太痛苦,溫寧於心不忍,所以提出可以帶我去,但是我絕對不能做出激動過激的事情,那樣會讓周警官難做。
我一聽之下忙不迭的點頭,跟著溫寧來到鎮上的派出所,不過我肯定無法進入審訊室的,溫寧就將我帶到審訊室隔壁的監聽室,那裡有一塊單向的玻璃,我可以看到那個讓我恨之入骨的男人。
不過,他真的是齊天元嗎?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有我,還有他對麵的周警官眼中詫異的目光,因為他實在是無法將麵前的老頭跟齊天元三個字聯係在一起。
他身體佝僂,臉上布滿深深皺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被周警官審訊。
根據之前調查齊天元的信息,他明明隻有不到五十歲,可眼前老頭的樣子,你說他八十歲周警官都相信。
“這是齊天元?”我看向一旁抱著手臂的溫寧。
顯然溫寧也有些不敢置信,實在是這樣的一個人,甚至讓人覺得風大一點都可能將他吹倒,這樣的人能殺人,能解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