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扔出來就死了!”
一個矮胖身材的中年醫生皺眉念叨了兩句,又對身邊兩個護士吆喝道:“還愣著乾嘛?趕緊弄太平間去!”
“告訴家屬是在病房時就死了,咱沒把她丟出來過,以防他們家屬來醫鬨訛詐!”
兩個護士點點頭,剛彎腰想把林萍抬擔架上,一聲驚雷般的大喝陡然在他們耳邊炸響。
“住手!”
“彆碰我媽!”
李浮屠衝過去,也沒心思去和那三個醫護人員計較,趕忙把林萍攬起來,手指搭在其手腕處開始認真診起脈來。
“還好……”
“隻是假死,雖氣若遊絲,但仍有得救。”
李浮屠暗忖。
那矮胖醫生一挑眉:“你是家屬?”
“那正好,省得去太平間領屍了,你直接帶回去吧。”
“先說好,你媽是在病房時就死了,跟我們把他扔……哦不,是抬出來可沒半毛錢關係。”
“錢醫生,你怎麼說話的?”
“我們不會訛你,但你也不能這麼對待患者吧!”
“都說醫者仁心,可你簡直就不配為醫!”
白靈懟完,李浮屠也抬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但現在可沒空理他,右手大拇指便貼在林萍心口位置。
在深吸一口氣後,向下狠狠一按!
“嘁!”
錢文斌不屑地嗤了聲:“一個二十來歲的毛小子,在這兒裝什麼?”
“你媽的死亡結論是我下的,心肺複蘇可沒用,況且你這心肺複蘇的手法也太可笑,太不專業了吧?”
李浮屠又白了他一眼。
“你個庸醫,懂個錘子。”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庸醫,懂個錘子!”
李浮屠又提高了些分貝,繼續道:“耳朵有問題,眼睛沒問題吧?那就仔細看著!”
話罷,又大力一指按在了林萍頭頂正中的百會穴處。
繼而是玉堂,璿璣,華蓋,紫宮等十餘處穴道。
最後一指,則狠按在了林萍太陽穴處。
李浮屠這一波操作,令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皆一臉懵逼,完全看不懂他在乾什麼。
錢文斌更是搖頭嗤笑:“簡直瞎搞,要不是知道這人是你媽,我都有理由懷疑你有虐屍癖,報警抓你!”
然而,話音剛落。
“咳!”
林萍忽然重咳一聲,眼皮在微抖了下後,便徐徐睜開眼來。
嘩!
全場嘩然!
不少目光也全都聚焦在錢文斌身上,嘲諷值拉滿。
死亡結論?
還說人家瞎搞?
看來這醫生,是夠庸的!
“不,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一時下不來台的錢文斌還嘴硬,而當他正想強行辯解一波時,人群中忽地又傳出一道驚呼。
“竟真是打穴十八禁!”
錢文斌一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灰白的老學究快步走了過來。
“馮院長?您……”
“你閉嘴。”
馮國良都不帶正眼瞧他一下,徑自來到李浮屠麵前,激動道:“之前我還沒敢認,但現在看來,小友剛才的手法定是打穴十八禁無疑!”
“不錯。”
李浮屠淡聲道:“看來這家醫院中,至少還有個有見識的。”
馮國良笑了笑,趕忙問:“據傳這套打穴十八禁是當今坐鎮國醫堂中的胡國手所創,有活死人之神效!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聽聞此法從不外傳,小友是胡國手的弟子?”
李浮屠唇角頓時掀起一抹不屑弧度。
國醫堂內的那些中醫國手們,已算是常人認知中的醫道天花板了。
但那些人,卻連給自己的醫聖師父做弟子,給自己做師兄的資格都沒有。
“我不認識他。”
說完,便背起林萍離開。
馮國良抬手就要攔,可突然想到什麼,先連忙打了個電話。
“江女士,雖說馬老在外地趕不回來,但我又遇到一位高人,或許也可以幫你暫緩症狀。”
很快,話筒中便傳出一道清冷女聲。
“那還打什麼電話!立刻!馬上把人給我帶來!”
“我……我快撐不住了!”
……
醫院外。
“小友!留步!”
馮國良追上來,笑道:“我這邊有一位貴人身患奇症,您能不能幫忙診治一下?”
“隻要能稍緩解下這位貴人的症狀,在診金方麵她絕不會吝嗇。”
說著,還湊到李浮屠耳邊,悄聲道:“這位貴人,可是咱們市的地產大亨,許天雄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