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不甚明亮的弦月高掛在城市的上空,銀色的月光傾灑在失去照明的橋麵,清晰的可以看見橫跨江麵的大橋橋麵完全被破壞,隻剩下光禿禿的幾根石墩屹立在江麵上。
橋頭處的光線不甚明朗,月色的餘暉卻將一行人的表情襯得分明。
逃過一劫的司機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遇上了鬼打牆,怎麼都跑不出橋頭的範圍,越想越覺得自己遇上鬼的司機看著同樣處在橋頭的鐘氏兄弟,忍不住牙齒打顫,隻希望對方不要注意到自己。
鐘氏兄弟現在沒有閒心來關注彆人,鐘研是看著造價不菲的大橋跟豆腐渣工程一樣在自己麵前輕而易舉地被毀掉,內心還有點接受不了。
鐘瀾嘛,緊盯著江麵上裸露的橋墩目光灼灼,如果剛才他沒有眼花,剛才橋墩上閃現的光芒,恐怕就是封印的法陣中心!
“山君,小心!”
話音未落,就見橋墩中心的法陣下,飄出兩個鬼童,和齊曉萱不一樣的是,這兩個小鬼渾身冒著一股血煞之氣,樣子也比齊曉萱要凶得多。
他們速度飛快,幾乎隻能看見殘影,鋒利的鬼爪跟奪命的刀刃一樣,攻勢淩厲且直往要害。
背對著他們的陰灼華沒有防備被偷襲個正著,看著穿過心臟的爪子,柳眉擰起一個川字。
小鬼咯咯咯的笑聲中隨冷風飄蕩在四周,身上的血煞之氣隨著風的作用,腥臭的味道愈加濃烈起來。
鐘研慌了,呼吸快跟著暫停了下來,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鐘瀾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對那兩個偷襲得手的小鬼憤恨不已,即刻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陰灼華冷聲製止了。
“安靜地給我待在原地彆動!”
鐘家兄弟注意到被偷襲正中心臟的陰灼華依然堅挺的站在原處,身上彆說傷口就是連滴血都沒有。
雖說陰灼華沒有受傷,但她著實有點惱了,不是因為被偷襲的原因,而是她發現竟然有人借打生樁的機會來滋養煞氣!
如果不是她為了齊曉萱破開陣法,由其任意發展行程規模,這個橋指不定以後會因為煞氣的原因,讓心智不堅定的人受煞氣侵蝕跳河自殺,最後死亡的人被困在法陣之中,形成新的煞氣……
久而久之,無論是經過這座橋的人或物被煞氣沾染,倒黴和怨念被無限放大,最終瘋魔致死。
儘管現在達不到她心裡預想的規模,可任其發展下去,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
陰灼華撇了撇嘴,放開腳下已然神智清明的齊曉萱,轉頭冷漠地注視著兩個小鬼們。
接著,隻看到黑影一閃,兩個小鬼如同齊曉萱一般被纖細的指頭一鬼一個咯嘣,瞬間痛得掉在地上滿地打滾,一邊滾還一邊鬼哭狼嚎,比之前齊曉萱還要吵。
這些陰灼華不予理會,越過兩個吵鬨的小鬼,如履平地一般在半空中徑直走到了橋墩的中心。
啥話都沒說,直接一腳暴力踹在橋墩上,巨大的橋墩重複了橋麵的命運,轟然倒塌,露出了江麵底下隱藏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