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瀾不是不懂大家的擔憂,但是他說山神大人在呢,壞東西怎麼可能進得來。
要是進得來,守言村在戰亂的時候早就不存在了,還需要等到如今麼。
心裡吐槽歸吐槽,表麵上鐘瀾是不敢去懟自家二哥的,雖然他覺得二哥有點點霸道,奈何他很喜歡不苟言笑的二哥,所以還是算了吧。
楚汀汀連日來的委屈在見到自家姐姐的那一刻全都化為了委屈的大哭。
楚香怡心疼的注視著床上蜷縮成一團沒有一絲安全感的妹妹,對那個黑色的霧氣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衝出去給妹妹報仇。
可是她太清楚自己的斤兩,不說打不過怕連自己都要賠上去。
楚香怡把兩個女兒放到楚汀汀身旁,讓她們陪著好好睡一覺,自己則出門去詢問小廟祝有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暫時沒有找到。”小廟祝鐘瀾十分誠實地回答
楚香怡聞言垮下肩膀,精神頹靡地問道“需要找很久嗎?”
她和丈夫作為普通人多年,要不是蝴蝶傳話,李錦澤壓根不知道自己來曆那麼神奇。
作為普通人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神奇的東西,包括荒誕怪異的傳說,還有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
他們沒有這方麵的知識,更彆提這方麵的人脈了,現在他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廟祝身上。
不求什麼,隻求能平安解決這個事情就行,不管花多少時間,反正村裡可以自給自足,一輩子不出去也行。
吃楚香怡在氣頭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個又一個接不停。
一會兒微笑一會兒黑臉的,跟個變色龍似得,看得鐘瀾咋舌不已,原來一個人的表情可以那麼多變啊。
很快不得不麵臨的問題就擺到了他們麵前……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團東西一直在結界處徘徊,還試圖強行撕裂結界進入村裡,發現進不到村裡之後,竟把附近野生動物掠到此處吸乾他們的血液作為挑釁。
鐘禾眉頭深鎖,本想著那東西進不來在外頭怎麼叫囂,他們都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它居然遷怒去禍害其他地方的動物!
鐘禾忍著怒氣眉目間露出一絲寒意,轉頭看向鐘瀾“能弄死它不?”
鐘瀾茫然“我不太熟這方麵的技術,不然我問問山神大人?”
鐘禾頓住,他差點忘了自家弟弟再怎麼厲害都隻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肯定沒做過壞事,自己這是急糊塗了。
鐘禾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那麼衝動開口了,弟弟似乎當真了怎麼辦?
就在鐘禾糾結著怎麼解釋的時候,被吵醒的陰灼華頂著一副臭臉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看熱鬨的眾人見到她的身影,身體使然對山神的敬畏讓他們慌忙跪了下來。
陰灼華背對著結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其他人“解釋。”
鐘瀾就這麼眾人推了出來。
鐘瀾不畏懼陰灼華身上攝人的氣勢,平靜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然後又把苦主楚汀汀拉到陰灼華麵前。
陰灼華打量著瑟瑟發抖的楚汀汀,想了許久才想起來前些日子似乎真的見過。
陰灼華看著她雙手奉上所謂的婚書時,對著門外的黑霧鄙夷地笑了“這點手段就想騙走人家女孩子?”
門外的黑霧怒了,漆黑的霧氣就像吹氣球一樣,身形暴漲忽地變成一個身高矮小的猥瑣男人。
“快把我夫人還來,她收下了婚書就是我的夫人,你們這樣做就是違背了規則,我可以弄死你們!”
陰灼華嗤笑,並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手中托起黑色的焰火,隻見怎麼也毀不掉的婚書在幾秒鐘的時候就被燒了個乾淨,連灰都沒剩下。
陰灼華的動作激怒了猥瑣男人,憤怒的怒火使得他衝昏了頭腦,竟打算放手一搏毀掉這個結界,把挑釁他的陰灼華等人通通殺掉。
周圍風聲呼嘯,地上飛沙走石,氣勢浩大。
陰灼華對這些很是看不上,隻見她慢步走出結界……然後,纖纖細手輕鬆把反抗的男人捏著脖子提到半空中,好整以暇的觀望著對方掙紮的身影。
“我不知道誰教你的這個術法,但是你肯定沒學到家,這個婚書要稟明天地得天道認可才算真正的婚書,不然都是廢物。”
見他劇烈掙紮得還不夠,陰灼華又涼涼補上一句“本君殺過的鼠妖也很多,不過像你這樣急著上門送死的,可真是少見。”
說完,蔥白樣的手指稍加用力,在她手底下掙紮的人眼睛瞪大,臉部充血發紫,然後無力垂下了手臂。
陰灼華把失去生命體征的人丟到地上,嫌棄的拿手帕擦了一下手,隨即扔下一朵火苗。
黑色的焰火就像是白日的煙花一樣,迅速燃起不到片刻,黑煙縹緲不留半點痕跡。
“好了,讓我們好好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