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瀾呐呐的應聲,旋即驚訝的看向不遠處的溫陌玉和小助理
“山君,他們一直在觀察你們?”得到肯定答案的鐘瀾眉頭皺了一下,心生不悅,那些人一個個的是有什麼毛病,怎麼淨乾些不討喜的事。
陰灼華發現他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心裡好笑,推了他一把“趕緊把人叫過來,把人帶走,他們很快就會離開了。”
鐘瀾再不高興也不敢忤逆來自陰灼華的吩咐,隻要怏怏不樂地向著溫陌玉那邊的方向跑去。
小助理見他跑過來,還有些心虛,以為慕霜月挑釁不成,又惹出了什麼麻煩,下意識望向溫陌玉。
溫陌玉神色鎮定絲毫沒有偷窺被抓住的局促感,淡定自若的模樣令小助理覺得十分佩服。
不愧是演員,泰山崩於前麵色不改,就連眼神都十分平和,也就他溫哥能做到那麼淡定了。
鐘瀾慢慢走近後發現對方不躲不閃,看起來十分鎮定,有些懷疑也許他們是看風景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
溫陌玉聽聞是找他們把人帶走的,臉色錯愕了一瞬又迅速恢複正常,也沒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誠懇的致歉後便往慕霜月方向去了。
看著他們走來,陰灼華不打算繼續留在此地,轉身走了幾步後卻聽見身後的慕霜月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山君……,如果我生而為妖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
陰灼華想到某種可能,冷色倏地漫上眼底,冷硬地警告“妖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彆做些異想天開的事。”
留在原地的慕霜月笑容苦澀,異想天開嗎,如果,她不要身上的血脈……成為妖族,那該多好啊。
當鐘研得知慕霜月和山神大人說了什麼,然後反被弄哭之後,顧不得其他,連忙讓劇組的人趕緊收拾東西,趕緊送他們離開。
就這樣,劇組其他人員懵懵懂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著鐘研的車屁股火急火燎離開了守言村。
慕霜月坐在車後,探著頭望著離她越來越遠的守言村,莫名的有種感覺,自己還會回來這個地方的……,
然後,她看見了站在山門前那道穿著黑衣的身影,但她沒來及高興,因為接下來看見的那一幕,讓她終生難忘。
低垂的天幕在那人身後像是著火了一般,一道一道描繪著奇異符文的金色鎖鏈,一共八條,從四麵八方將她的四肢牢牢束縛著。
神色冷漠的她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靜靜地注視著遠方,仿佛透過荒涼的蒼山回憶著什麼,目光悠遠且冰冷。
最終入夜前,鐘研把所有人送到了鎮上,自己則是到了熟悉的朋友家借住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覃州鵬在得知他離開後,組裡的人又給他惹了麻煩,差點沒氣死。
一路上辛苗苗哭天搶地說自己快要死了,一定要告他們劇組草菅人命,不顧演員的死活。
結果到了醫院,醫生說辛苗苗沒有中毒,隻不過被蛇咬的傷口有點深需要消毒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覃州鵬當場臉色青白交加,差點又想動手多打辛苗苗一巴掌,後來還是看在投資人的麵子上放過了辛苗苗。
結果倒好,辛苗苗的事搞定了,一向安分的慕霜月給他挖了個大坑。
他本來還想著借守言村拍些東西……,嗬嗬,現在倒好把人全都得罪了。
這次的拍攝,全程都在水逆,覃州鵬心累的坐在椅子上扒拉了一下頭發,心想不知道守言村的山神靈不靈,不然他回去後再找個靈驗的寺廟去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