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的熱鬨持續了一整晚,隔日,幾乎所有人都起晚了。
工程隊的人急急忙忙的連早餐都沒顧得及吃就趕往村子裡,同樣剛睡醒的山民們見他們著急好意的提醒他們先吃早餐再說。
工程隊的人想拒絕,可幫忙做飯的嬸子立刻拉下臉佯裝不高興地說“你們是嫌棄我的手藝了是不是,難虧得我早上起來揉麵發麵給你們做好吃的……”
不等嬸子說完工程隊的人連忙討饒,紅著個臉跟著嬸子回頭吃飯去了。
對比熱熱鬨鬨的一行人,住在村尾的慕霜月家相對冷清了些。
家中就她和柳盛文兩人,昨晚又鬨得慌,慕霜月還唱了好幾首歌,早上起來嗓子都啞了,喝了好幾口菊花茶潤嗓子。
柳盛文身體恢複得不錯,守言村充足的靈氣讓他體內的內丹得到了很好的療愈,而且之前吸收的龍血似乎也在慢慢地融入他的靈脈,也算是否極泰來了。
慕霜月查了查日期發現過幾天就是要進組的日子,看著打掃完房間的柳盛文,她眼裡有了些猶豫。
柳盛文也看出來了,隨即揚起一個淺笑,安慰道“彆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用擔心慕家。”
慕霜月搖搖頭,她並不擔心慕家會去來找她,不說拍攝的地點在偏遠貧窮的地方,以慕家現在的處境未必會想起她來。
據歐陽衡了解的情況,慕家被陳家放棄甚至成為了替罪羔羊,陳家把柳盛文及其他責任全都推給了慕家。
慕家還沒反應過過來,就被特管局的人給打上了門,原因很簡單柳盛文作為特管局的預備成員受到了非人的對待,當然不會那麼輕易饒過慕家。
慕家幾乎所有成員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若不是特彆行動組的成員製止,那據說是柳盛文表哥的人差點就要把慕家後山老祖的金丹給剖了。
經此一役,世家總算反應過來,特管局是要動真格了,他們已經對世家容忍到了極限,慕家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
對於慕家的遭遇,要說慕霜月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再怎麼說那個家曾經養育過她,她打了通電話卻被那頭歇斯底裡的母親斥罵,說是她是災星,是毀了慕家的罪魁禍首。
慕霜月當即便明白,和家裡的感情算是斷了,慕家不願承認她的存在她也不願再去聯係。
慕霜月之所以猶豫並不是因為這些事,而是在思考怎麼和和他說“柳仙,我們去領證吧?”
之前托特管局大鬨慕家的福,慕家把她的戶口都分出來了,看著戶口本孤零零的名字,她覺得是時候添上某人的名字了。
柳盛文沒想到她竟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頓時愣住了呆滯地看著慕霜月光潔的鵝蛋臉
“領證?”柳盛文的身體輕顫了一下,喉結微微滾動
從見到慕霜月的那刻起,柳盛文的心就被她俘虜了,可是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
身為妖族,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兩人間的差距有多大,更何況彼時的慕霜月還是修真世家的孩子。
慕霜月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用著平常的語調,略有些調皮的衝他眨眨眼,“對啊,領證,我戶口遷到這兒來了,你戶口本也在我這兒,我看著日子不錯,所以我們去領證怎麼樣?”
柳盛文隻聽到自己心如擂鼓,望著慕霜月笑意盈盈的雙眼,抖著唇聲若蚊蠅地喃喃回答“好!”
慕霜月上前緊緊抱住這個差點為自己丟了命的妖,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