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林茂密山勢陡峭,山路崎嶇彎彎曲曲的貼著山壁,看上去十分艱險,偶爾經過陡峭的山崖上聚集的村落,不由得感歎如此險峻的地勢當地人是怎麼生活的。
有人感歎自然也有人羨慕,好山好水又與世無爭,對當地人來說世外桃源也為過。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說的大抵如此吧。
客車慢悠悠的在群山中馳行,再好的耐心都在漫長的行駛中漸漸消失。
熬了大概十幾個小時,終於到達了轉乘的地方,鐘瀾連忙下車伸了伸懶腰。
時間已是半夜,鐘研給他們倆定的車票是在中午,所以陰灼華和鐘瀾得在附近住上一宿。
鐘瀾問了司機師傅附近好一點的旅館在哪裡,司機師傅見他一個小孩子便給他指了個聲譽比較好價格又比較公道的旅館。
旅館離車站也不遠大概就五分鐘的路程,在居民樓附近,算不得偏僻。
儘管招牌有些破舊,但裡麵的裝修都挺新的,房間也很整潔,鐘瀾看過之後倒是挺滿意的。
陰灼華不需要睡眠,周圍的靈氣太過薄弱,還是得回到棲神山才能夠恢複。
嘖,真是麻煩。
另一張床上的鐘瀾早已沉浸在了夢鄉裡麵,陰灼華看著小少年毫無防備的樣子,感歎道要是放在以前,敢同她睡一個房間,那人不得被她抽死。
罷了罷了,以前儘是是糟心的事,還是少回憶吧。
這樣寧靜的環境一直維持到淩晨四點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繁亂的腳步聲,接著便是緊急的叩門聲。
鐘瀾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陰灼華在隔壁床上打坐,揉著雙眼慢吞吞的想要起來開門。
他剛穿好鞋就被陰灼華一把拉住了,然後禁閉的大門一下子被人砰的一下從外麵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把鐘瀾嚇得一個激靈整個都清醒了。
隻見一個彪悍的大漢話也不說就走了進來,在他們房間來回掃視,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
發現房間裡沒有,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瞪著鐘瀾,不爽地大喊“小子,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麻痹”
說著就要動手去扯鐘瀾,想拿他泄一下憤。
可惜他低估了鐘瀾的身手,鐘瀾偏了一下身子讓對方抓了個空,接著揮掌攻擊對方的手腕,壯漢惱羞成怒,另一隻手跟著揮向鐘瀾。
鐘瀾沒有躲閃,對於壯漢看似強勁卻沒有半點攻擊技巧的拳頭輕鬆化解,緊接著又化掌為拳,雙拳並用對著壯漢的身體就是兩拳。
隨著兩聲咚咚沉悶的聲響,壯漢如同斷線的風箏被打出了房門,整個貼在走廊對麵的牆壁上。
“阿二……”他身邊的同夥察覺到了異樣,連忙趕了過來,看見的就是他人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場麵。
毒蛇一般的視線一下子鎖住房間內的人,發現動手的竟是一個少年,不禁吃了一驚,隨即迅速換上一副老實的笑臉。
他也看見了門口的慘狀,假意道歉“抱歉抱歉,我們丟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弟弟腦子不好,衝動了一點,你放心所有的損失由我們賠。”
鐘瀾看得出來他並不是真心在道歉,因為他的眼神遊移,還一直試圖在房間裡麵搜尋什麼。
鐘瀾拉下臉來,氣勢陡然一下子凜冽雙眸淬滿寒霜,看上去十分可怕。
來人在道上混得多了,自然知道什麼人惹不得,眼前的小少年雖然獨身一人,但明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便再次道了歉。
在匆匆趕來的前台麵前結了損失,讓趕過來的幾個同夥抬起昏死過去的阿二趕忙離開了旅館。
直到人全部離開,前台小姐姐還貼心的問他要不要繼續休息,他們可以給他免費換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