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銀花口中那天火鳳為什麼沒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她把靈力全給了冰凰想讓他化形早一些。
誰知道偏巧就是那天千漓來挑釁,她就乾看著半點力都沒出上,最可惡的是那麼多靈力壓根對冰凰不起作用。
一路走來,兩人跟在背後一直鬥嘴都沒停過,吵的內容五花八門,連燒火都能拿出來比較,聽得前麵的幾人均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鐘瀾走到山口,看見結界外的一大一小,臉上茫然了一瞬,疑惑地問“客人可是天狐族銀東?”
結界外,看起來忠厚老實的壯漢憨憨一笑,聲如洪鐘地回應道“我就是銀東,此次過來是專程來給妖皇大人賠罪的。”
鐘瀾看著高大壯實跟莊稼漢一樣的漢子,越加迷茫,他真的是狐族嗎,怎麼和千漓的容貌差那麼多?
銀東身邊的小孩瘦得皮包骨,骨相卻是不錯的,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欲語還休,楚楚可憐的模樣,不認真看還以為他是一個女孩子。
鐘瀾覺得自己的目光過於暴露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旋即收回了視線,有禮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請隨我來。”
鐘瀾知道對方要見的是山神大人,於是領著一大一小往祠堂那邊走。
小孩目不斜視亦步亦趨的跟在銀東旁邊,小臉沒有一絲同齡人的好奇和探尋,從頭到尾癱著一張臉,了無生趣的模樣,有點像齊南葵剛回來時的樣子,令鐘瀾不禁多看了幾眼。
銀東發現了他的動作,以為鐘瀾對小崽子有什麼意見,便笑著解釋“這是我家小侄兒,他情況有些特殊,我不放心,所以帶在身邊貼身照顧。”
“原來如此。”鐘瀾不打算細究隨口附和了一句,順便收回了探尋的目光。
門是敞開的,一走進去,就看見山神大人本尊坐在大廳中央,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啃著手中的靈果。
看見他們前來,也隻是瞥了一眼,並不關心的模樣。
“天狐族銀東、杭籬參見妖皇大人。”
銀東十分鄭重的行了大禮,氣勢跟剛才憨厚老實的模樣出入很大,那道身影仿佛拔高了不少,顯得十分穩重。
陰灼華看著其貌不揚的銀東,促狹地笑了笑“天狐族果然秉承好傳統,二把手都是一派老實人模樣。”
這副模樣一點特色都沒有,放進人海裡根本找不著的那種,而這種普通又平凡的人,往往在天狐一族裡擔任著主管刑罰的重要角色。
銀東對她的諷刺一點不惱,一直保持著唇角的弧度,好像對方打趣的那個不是他本人一樣。
銀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大廳中慵懶坐姿的陰灼華,來自血脈的壓製像是被千斤巨石壓在他身上一樣,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錯覺。
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仿佛一切小動作在她眼前顯露無疑。
銀東心中了然,為什麼老祖會派自己過來,其他人在這種氣場下根本說不來半句話!
“妖皇大人明鑒,天狐族並沒有害人之心,千漓隻是心軟看不得其他妖族人受苦,所以才會走火入魔犯了錯,天狐一族願奉上至寶化形草還有一條靈脈,期望妖皇大人能夠消消氣。”
對方態度誠懇,禮節也很到位,可是陰灼華卻覺得有些無聊。
“呐,你一口一個妖皇,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哪個妖皇,嗯?”最後那個尾音拉得老長,故意在捉弄對方,想看對方變臉。
銀東瞳孔緊縮了一下,旋即冷靜對答“不管您是哪一位妖皇大人都無妨,我們隻知道您是我們妖族的皇,是我們妖族唯一的靠山即可。”
沒能看到成功變臉的陰灼華聽到他這番話,忽而大笑“原來你們要的是妖族的靠山,哈哈哈哈,小子,那你找錯人了,本君,從來就不是什麼妖族的靠山!”
陰灼華的大笑聲回蕩在小院的上空,銀東發現對方的眼中儘是冷意,不由得顫了一下。
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