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隨著一聲作嘔,在場的多數人就像是被傳染了一般跟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集體偏過頭去嘔了起來。
能靠著自己來到劍塚除了運氣個人實力也是主要原因。
他們之中不乏天賦卓絕者,現在的時代遠不如修真時代資源豐富,競爭相當激烈,殺人奪寶十分常見。
而今修煉資源匱乏,他們生活安逸雖有競爭,但世家積累和普通人斷層分明,有著一條難以逾越的天塹。
太過安逸和平讓他們失去了防備,血腥的一幕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引起了生理上強烈的不適感。
如果剛才的打鬥沒有讓他們清醒的認知到修真界的殘酷,如今魔族同性生吞硬嚼的場麵足以讓他們頭腦清醒。
相較於其他人的強烈反應,鐘瀾等人臉色有點難看之外,神情算得上比較平靜。
就連弱渣如歐陽衡,捂著蜃妖眼睛的手都在瑟瑟發抖,卻沒有那種要嘔吐的感覺。
就連他本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是換做以前這個時候可能已經直接暈死過去了。
歐陽衡苦笑一下,覺得自己心理適應得很好,可能要歸功到榕夏的訓練裡。
習慣了各種爆頭血腥場麵,同類相食的畫麵似乎也還好吧。
那名魔族啃食完沐雨淩的軀體,乾癟的骷髏上血肉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生長,不多會兒枯瘦的上身就被充盈的血肉之軀完全替代,留下毫無遮掩的下半身骷髏軀體。
“姝嬋,好久不見。”晁炎隱於空氣中的身影慢慢顯現,含笑地看著那名魔將
魔將麵容豔麗,紅唇邊沾著點點血漬,舉手投足間皆是萬種風情,紅眸裡眼波流轉充滿魅惑。
她接過晁炎遞過來的紅袍,披在身上,將下半截軀體隱沒在長袍內。
姝嬋挑眉嗔笑道“晁炎,你帶來的祭品太少了 我還沒吃飽呢。”
晁炎臉色僵了一下,內心暗罵把一個金丹吃完都未曾恢複,胃口是有多大。
旋即若無其事地笑開,寬袖一擺,指著在場的人“姝嬋說笑了,這些難道還不能滿足你的胃口?”
姝嬋對上驚惶的眾人,彆有意味地笑了,“晁炎,你這是想借我的手來除掉冥月妖皇?”
晁炎見她猜出了自己的想法,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道“我之前可是純粹想救你來著,誰知道那麼剛好,我們家妖皇陛下竟然也在此地,湊巧了不是。”
姝嬋麵容不變心裡卻在冷笑,這個晁炎為了達成目的可以利用一切東西。
哪怕是出賣妖族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心狠的程度比他們魔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都無妨,她也從中得利了不是,她就是好奇,那冥月妖皇到底做了什麼,讓他不惜一切代價要置她於死地。
被當做樂子談論的當事人陰灼華,饒有興趣地看著閒談的兩人,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
倒是一旁的鐘瀾聽到兩人毫無顧忌的談論怎麼殺死自家的山神大人,眼神不由得燃起一簇烈火,恨不得把那狼狽為奸的兩人給殺了。
想歸想但鐘瀾還是把那股怒氣隱忍了下來,山神大人還未動,他一個小卒子豈能越過山神大人。
陰灼華則完全沒有一點當事人的急迫感,她甚至覺得兩人的談話有些無聊,虧得她願意等著他們出手,結果這倆貨純粹在閒聊,真是無趣得很。
“我要殺了你們。”這時鑄成大錯的嚴淞樺神智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被蠱惑利用,當下快氣瘋了。
隻見嚴淞樺拿起長劍,猛地衝向晁炎兩人所在的方向。
溫陌玉吃了一驚,急忙想要拉住衝動的嚴淞樺,不料隻抓到了一片衣角。
“砰!”
那名叫姝嬋的魔將臉連正眼都沒給他一下,單是一個揮手便讓嚴淞樺飛了出去垂直摔到地麵上,揚起一片塵土。
溫陌玉心驚,他意識到那名魔族很強,心中隱約有了一種預想,他們今天很可能全部的人要折戟在這裡!
一直默不作聲的喻賾同樣感受到了對方的棘手程度,身為魔族的將軍,雖然看起來是一個美貌豔麗的弱女子,但身經百戰的將軍又怎麼可能是個弱者。
哪怕對方被封印多年,喻賾從她細微的動作裡能分辨得出來,對方不可能是個空有美貌的花瓶。
“咚咚咚!”喻賾身後的怒目金剛身旁赫然浮現出了一個大銅鐘,樸實無華的聲響仿佛能滌蕩人的心靈一樣,讓人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全身心跟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