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報社。”
“那人是誰?”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做這行從不問身份,問的越少越安全,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
記者嗓子沙啞,哭聲已經變成乾嚎。
“真是遺憾,笑一笑,要拍照咯。”
“不要啊——”
片刻的安靜。
“他暈過去了。”
“這也不行啊,流程還沒走完呢。”
照明術亮度降低,那兩個身影正是兩位獸人,分彆是戰斧和一位祭祀。
“老大!你得過來看看!”戰斧朝地牢出口大吼一聲。
“讓你們辦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利索。”卓戈往鼻子上包了好幾層噴過香水的毛巾,十分不情願地走下地牢。
嗅覺過於靈敏的弊端,這裡的味兒實在是太衝了。
來到勞爾的牢房外,那記者已經大小便失禁,不過沒關係,牢裡麵多這點汙穢也沒啥變化。
“問出什麼了?”
祭祀簡單複述一遍。
“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祭祀回答。
這就是要走流程的原因,心理狀態崩潰得越徹底,真言術的準確性越高,不然一部分專業人士完全可以騙過真言術的鑒定。
“那不就得了,人沒問出來就沒問出來唄,把勞爾弄出來,我們去報社。”
卓戈嫌棄地趕緊離開地牢,快走到出口時想起什麼,回頭囑咐:“勞爾弄出來後把那個記者關進去,再把便桶扣他頭上,本龍最看不上這些收錢寫假新聞的了。”
雖然他自己就花錢買過假新聞,但這就叫靈活的道德標準,純種的紅龍做派。
祭祀用鑰匙打開牢門,給勞爾加了個治療術,戰斧把他扛在肩上,離開地牢。
鑰匙還給沉浸在幻術中與紫百合劇團之花深夜相會的值崗士兵。
自從開始參與可視銘文工坊測試後,卓戈的幻術水平突飛猛進。
現在他潛入除了無雙和下藥後多了第三選項,幻術。
前世沒白看那麼多小電影,構造幻術時全用的上,這些戍衛團士兵哪見過這陣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很快來到報社。
戰斧與值班的保安進行簡單友好的交流後,對方保證絕沒在淩晨見過一頭亞龍兩個獸人扛著個人進報社,並且從沒聽說過有個小女孩暫住在二層會客室的事。
於是,二樓會客室。
一位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睡在沙發上,恬靜又美好。
正在卓戈琢磨要怎麼叫醒她時,小女孩睜開了眼睛。
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看到眼前出現幾位陌生的生物,並沒有驚慌,反倒是坐起來整理好衣服,姿態端莊,成熟得很難讓人相信是六歲。
卓戈朝祭祀點了點頭,隨後問小女孩,用的是龍生罕有的夾子音,“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米菈。”
“姓氏呢?”
女孩搖搖頭。
卓戈考慮了一下措辭,“下麵這個問題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卓戈指著勞爾,“這位叔叔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有。”
卓戈看祭祀。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