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
“請您放心,附近到處都有我們的暗哨,全部是從小培養的精銳,無論有什麼人溜進來,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是嗎,”巴倫爵士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幽藍的顏色中閃動著魔法的痕跡,能夠看到溫度異常點,是對付隱身或潛行中的敵人的好手段。
然而除了藏匿在各個棚戶角落的暗哨,確實沒有看到其他熱源。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巴倫爵士鬆開攔在門上的手。
“我就說是您多慮,兄弟姐妹們都在等您了,快些進去吧。”看門人繼續關門。
“砰!”
大門被重重合上,它看起來那麼牢固,簡直像永遠無法攻克的防線。
遠處,抓在房簷下,處於隱身狀態的手部攝像機,將剛才的畫麵全部拍攝下來,傳回龍巢監控室。
亡靈沒有體溫。
巴倫爵士向劇院內部走去。走廊兩側隻有名貴但不明亮的熒光石,因此十分昏暗。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剛踏入大廳,隔音結界內部,喧嘩躁動的音浪撲麵而來。
歡呼聲,嬉笑聲,叫罵聲,藥物上頭後失去理智發出混亂而難以描述的聲音。
他隻覺得吵鬨。
舞台上,兩名身上被刻滿符文的孩子正在以命相搏,鮮血四濺。
這是沒有回合的搏鬥,每過一分鐘,便會有一把武器扔上去,越來越鋒利,越來越危險,直到有一方永遠倒下。
台下瘋狂的觀眾興奮地下著賭注,他們的下法十分細致,除了輸贏,時間,還有勝敗雙方最後能剩多少體重,最先掉的是哪個器官……
巴倫爵士對此嗤之以鼻,將長期培養的死士消耗在娛樂上,性價比很低,但是既然這些人樂意為此消費,那他便可以提供這樣的服務。
在大廳外圍,還有許多或封閉,或半開放的包廂,這裡提供任何想得到的食物,以及玩物,隻要消費得起。
眾多身穿紫袍的人坐在包廂裡,懷抱著年齡,性彆,甚至物種都很自由的玩物。
巴倫爵士記得,在一開始,銷量最好的是與毛茸茸動物雜交出來的半獸人,後來演變得越來越奇怪,現在乾脆就要動物。
來到熟悉的包廂裡,另一位教徒已經早早在這裡等待。
“哦,我親愛的巴恩先生!”那名教徒張開雙臂,親切地抱住巴恩,“怎麼樣?上次那個小女孩,叫什麼來著,對,米菈,玩得儘不儘興,洗腦一段和演員一起的記憶,真虧你能想出這麼怪的玩法。”
“那不是用來玩的。”
“那是什麼,吃?那洗一段記憶就更奇怪了。”
說著拉住巴恩,坐進座位。
與此同時,看門人正無聊地翻著報紙,想找些攢勁的漫畫。
敲門聲響起,三快兩慢。
“誰啊,這麼晚還來?”看門人罵罵咧咧地起身,“暗號!”
“查水表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