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澤恩宮多次,這次最是為難。
楚川這個時候還未下朝,澤恩宮內並沒有人,她閒著無事便在殿中來回踱步。
其實楚川比她承擔的政務要多上許多,平日大小事務也是他在處理,自己也隻能幫到部分,政權大都握在他的手中。
容袖踱到書案旁,上方依舊擺滿了奏折,可見他的確繁忙。
桌案上鋪著的白紙,隱隱暗暗地似乎還有一幅畫藏在下方。她好奇地將那白紙掀開,想看遮住的是什麼。
看清是何物,她眸中滿是震驚,那畫中人一襲粉色衣裙立於梅花樹下,眉目帶笑,抬著纖纖玉手在接空中落下的雪花。
那畫栩栩如生,一眼便認出那正是她本人,頓時感到無措,楚川這是何意。
“妾身見過公主殿下。”
容袖被這溫柔的聲音拉回思緒,抬眼看向來人,方才失神,有人進殿她也沒發覺。
“是你?”她眼前人正是柳上月,楚川的淑妃。
“妾身是來尋陛下的,不知公主在此。”她麵帶微笑,帶著異域風情的美。
“本宮也是在等他,柳淑妃自便就好,不必拘束。”
“陛下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妾身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先退下了,待公主與陛下忙完,妾身再過來。”
“好。”容袖也不與她推脫,畢竟她也不想外人知道她來找楚川是為寒杖花。
柳上月對她行過一禮便離開,她轉身的瞬間,容袖腦海中似乎閃過一個身影。
“柳淑妃。”她開口喚住她。
柳上月回身,有些疑惑:“公主有何吩咐。”
容袖頓了下,欲言又止:“沒事,本宮隻是想起了一個故人,她與柳淑妃似乎有幾分相似。”
柳上月笑意凜然,那雙深邃的眼眸,黑不見底:“原是如此,敢問公主,您的那位故人是哪家千金?”
容袖勾了勾唇:“她並非京都人氏,本宮已許久未見了。”
不是太久沒見,而是壓根沒這個人,容袖發現自己信口胡謅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也不知是從哪學來的。
柳上月也沒有多問:“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容袖點頭,目視她離開,直到她消失在眼前。
難怪上回在柳家,她覺得柳上月有幾分眼熟,此刻再見著才恍然會晤,這個人,正是她在冷宮密室見到的女人。
她手微微握緊,眼神暗淡,這個柳上月在為楚川辦事,那柳家,柳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