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劃過眼前,想起在幽州,林蕭將她攬進懷中,說她是他的妻,讓她感到安心。
在永城,他抱著她躍下懸崖,卻讓她毫發無損,他們遇到那麼多的危險,卻每次都能死裡逃生,有他在,總會讓人安心。
多少個日夜他都守著她入眠,讓她安枕無憂,在她被蛇咬時他沒任何猶豫就替她吸毒,利劍刺來時,他毅然擋在她的身前,不顧性命也要保她平安。
容袖幫他掖好被角,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起身出了房間。
父母都坐在院中,正在擇菜準備做晚飯,容袖慢悠悠踱到他們身旁坐下,從菜筐裡拿了顆青菜剝起來,無精打采。
夫妻倆對視一眼,無聲歎息。
白玉微握著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兒啊,娘自己來就好,你先去休息,可好。”
容袖未答話,繼續擺弄手中的青菜,那碧綠的菜葉被她扯了又扯,爛的不堪入目。
“父親,母親怎會在此。”
她雖沒有責怪他們,但也很好奇,了無音訊的父母為何會出現在南詔,這裡離京都千裡之遙,又偏僻難尋,難怪諜影也不曾查到。
容程看著女兒,滿眼心疼:“袖兒,我和你母親也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情現在還不宜讓你知曉,南詔不安全,待林蕭傷勢好轉,你們就先回京都,我與你母親,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她當然知道他們有苦衷,可她不想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迷迷糊糊地去做這個家主。
“爹啊,你就告訴我吧,這兩年來我對你們的失蹤一無所知,查探無果,我都以為你們已經...離開我了,如今朝堂動蕩,我與楚川應接不暇,你何時才能回京呢?”
容程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看了眼對麵的妻子,見她對自己點了下頭,才決定告知女兒。
“北宣立國不過十幾年,根基不穩,尚有前朝餘孽未除,大小動亂不止,奸臣叛國通敵,禍亂朝綱,北宣表麵風光,實則不過是個空架子,內部早已腐朽不堪,與前朝大周相差無幾,我此番來到南詔,也是為處理前朝餘孽之事。”
容袖愣住,她知北宣此刻名聲凋敝,沒成想已經到了腹背受敵的地步。
“前朝餘孽?”她從未聽過這一消息。
“夜郎,南詔此地已有叛亂之象,你一路走來是否發現貪官當道,民不聊生,你此番遇刺,也與其有關。”
容程神情嚴肅,不想跟女兒說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