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眾人見狀一陣嗤笑,濃桑走後大家都鬆懈了許多,沒有再壓抑自身,又繼續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柳秋浦本還有些怨氣的麵容也有所緩解,隻要濃桑還對其他東西或是人有興趣,便還能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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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桑一路抱著容袖回屋,反腳便踢上了房門,徑直將人抱入裡間的軟榻上放下。
容袖坐在軟榻上,安靜抬眸怔怔望他,這男人險些壞了她的計劃,讓她失望而歸。
濃桑對上她明亮的雙眸,這雙眼睛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他沒有說話,抬手小心取下她的紅色麵紗,露出那張絕世的芙蓉麵,仍是那般的動人心魄。
“濮陽濃桑,你好不上道,知道我費了多大心思才混進來的麼?”
濃桑手掌輕撫著她的臉龐,聽到聲音才知眼前女人是真實存在。
“你如何會來。”
容袖拉著他坐到自己身側:“自是來找你的,我收到你給我的信了。”
前些時間得知容袖前往疫地,他寢食難安,得知瘟疫一事是養父在暗中作祟便立即給她傳了消息,沒能想會以這種方式見著她。
“如果我不給你送信,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想起我。”
無論怎樣他就不介意,隻要自己對她還有用,就還不必跟她恩斷義絕,勞燕分飛。
“不是,就算沒有那封信,我早晚也會來。”
她不會再壓製任何感情,不管日後會發生什麼,或是麵臨什麼,她都甘願接受,至少不遺憾。
“當真麼?”
當日她以命相逼的場景曆曆在目,他心中認定,容袖為擺脫自己寧死了之,根本不在意他的這份感情,一切都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容袖抬臂搭上他的雙肩,懷住他的脖頸:“自然當真,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濃桑忽感心頭發酸,將她攬入懷中擁緊,熟悉的女兒香縈繞鼻尖,讓他患得患失,如墜夢境。
“要我命就直說,我願為你獻祭一切,軀殼也好,靈魂也罷,彆再以任何方法逼我離開,求你。”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不主動離開,我絕不再趕你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容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深情還是薄情,總之不舍是真,想念也是真。
濃桑將她提出懷抱,手指輕捏她柔軟的臉龐:“再敢騙我,死也給你鎖我身邊。”
他早就一無所有,不知什麼才是真正的愛,隻是想跟容袖在一起,哪怕她不能完全屬於自己。
“不騙你,金口玉言。”
不管是否真假,濃桑都會信以為真,哪怕是哄騙他都心甘情願。
陽光透過窗欞細縫照入屋內,映在容袖如白瓷般的麵龐上,溫暖而柔和。
濃桑指尖輕觸她的眉眼,溫熱的手掌輕托著她的下頜,讓她對上自己帶著情愫的雙眼。
容袖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