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困惑:“怎麼回事?”
林蕭閉口不言,掀起眼簾望向容袖。
容袖手中還端著茶盞,有點茫然,不知是何人惹他不開心了,還鬨這動靜,怕是氣的不輕。
晉離偏頭瞥了容袖一眼,而後撚起那枚碎掉的棋子放置一邊。
“無妨,繼續。”他又重落一子,位置不變。
宋玉書目光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未發現有異,但覺十分怪異。
容袖輕舔紅唇,著手放下茶盞,忽見手腕上有抹紅印,特彆惹眼,此刻才反應過來對方在氣什麼。
她略覺尷尬,餘光瞅了晉離一眼,對方儒雅的麵龐冷得沒有溫度。
“他是否有禪位之意。”
此言一出,幾人皆是一愣。
宋玉書撚著棋子,停頓在棋盤上空,有點不知所措,晉離怎麼什麼話都說。
“呃...不會的。”容袖隻想輔佐楚川,不想奪走他的所有。
晉離抬眸望宋玉書,提醒他落子。
宋玉書平靜落下子,內心卻兵荒馬亂。
“怎不會,他想守著你,就做不了這個皇帝,那個位置是他最大的束縛。”
晉離最是能揣測人心,什麼人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此事,不可草率。”
她不想逼迫楚川硬坐那個位置,可這是王朝易主,驚天動地的大事,哪能隨口作戲。
“怎麼?你不想做皇帝?”
宋玉書又是一頓,已經無法安心下棋,他平日素養極好,此刻沒有任何失態之色已經遠超旁人了。
容袖輕歎口氣,如若楚川退位,那她便是最好的繼承者,可還是有顧慮。
“自古以來無女子為帝之先例。”
她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怕外界議論,隻是對楚川有愧,他這個皇帝沒有不妥之處,不該被如此對待。
晉離側身麵對容袖,那股沉靜如蘭的氣韻,這世間再找不出第二人。
“那你便開萬世先河,做千古第一人。”
此言一出,滿屋寂靜。
屋內搖曳的燭火帶著淡淡金輝映在他溫潤的麵龐上,安寧又祥和,那雙如潭水般的眼睛,熠熠生輝卻又深不可測。
“你懂這話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