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這麼著急,今天已經晚了。明天也可以的。”
夏南晴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不免有些羞澀。她雖然沒有那個意思,可不代表景銘轍不會想歪,立刻出言婉拒。
好在景銘轍心情不錯地揚起嘴角,“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嗯?”夏南晴眨眨眼,不知道自己是否會錯了意,緊張地抓住了自己的安全帶。
“下周一,是每年例行舉辦的股東大會。現在你是董事長,得由你出麵挑起大梁了。”
景銘轍看到夏南晴臉色一變,神情緊張,笑容中多了三分寵溺。
夏南晴自成年後,多次以股東的身份出席自家的股東大會,卻從來沒有主持過股東大會。
“這是一個好機會,你可以向那些人證明你有能力保住公司。讓公司的董事們暫時安心,不會見風使舵地一股腦衝向安董。”
“說的也是。”夏南晴撐著精神揚起嘴角。
“彆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車穩穩地停在夏家門口。
“今天謝謝你了,家裡沒有收拾,我就不請你了。”夏南晴說著,解開了安全帶,手剛剛搭上車門,卻聽到車門鎖【哢嗒】一聲鎖上了。
車內燈光昏暗,夏南晴慢慢扭過頭看向景銘轍。
“有……有什麼事情嗎?”夏南晴感到些許不安。
景銘轍的側臉在車燈光的反射下,顯出深沉的線條,讓夏南晴心裡一驚,不由得輕輕咽下口水,將心中腹誹全都藏起。
似乎是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景銘轍抿著下唇,從中山裝的口袋裡摸出一枚戒指。
傳統的指環設計,和一顆五克拉的鑽石,被牢牢地固定四角。昏暗的車中,隻靠遠光燈反射進來的一點殘光,依然能閃閃發光。
“訂婚戒指。”景銘轍視線微微低垂。
夏南晴一驚,沒敢伸手去接。
因為緊張,景銘轍的唇角微微抿著,見夏南晴沒接,便主動握住她的左手,不容反抗地強行給她戴上了那枚戒指。
剛剛合尺寸。
“你怎麼知道我戴多大的戒指?”
連江伯晏按照規矩準備訂婚戒指時,戒指都小了一圈。
她想,自己永遠無法忘記訂婚宴上尷尬的一幕。
因為無法戴上戒指,而被江伯晏粗暴地硬塞,最後彆扭地展示著已經紅腫的手指,受到所有想成為江太太的千金們的冷眼嘲笑。
她在這訂了婚的兩年裡,就一直帶著不合尺寸的訂婚戒指,守著不會回心轉意的人。
“隻要我想知道,我都可以知道。”
自己出乎意料的反應,讓景銘轍有些得意了,剛剛緊張的樣子不複存在。
他唇角微微勾起,細長的眼尾帶著一抹狡猾,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
“什麼時候準備的……”夏南晴捧著自己的指尖,盯著戒指,又驚又喜。
“兩年前,你告訴我你要回國,要和江伯晏訂婚之前一個星期,我找人定製了這枚戒指。我本想,無論如何都要告訴你我對你的想法,可是你拒絕了我。”
拒絕。那就是回國前的那個夜晚,他酩酊大醉,連帶著自己也被酒氣熏得失了神的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