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晴三人姍姍來遲趕到醫院時,搶救已經開始了。
“誰是他的家屬?”
護士舉著簽字板從手術室跑出來,正撞上三個人。
“我,我是他的妻子。”
還沒走到護士麵前,夏南晴就已經舉起手,將簽字板接過,右手顫抖著,在簽字板上留下一個看不出字跡的簽名。
“家屬在外麵等消息。”
護士細看三人,立刻進入手術室,夏南晴一把拉住護士。
“你們一定要儘全力,錢不是問題,一定要保證他能好好出來!”
夏南晴眼裡含淚,護士卻來不及多安慰她,公事公辦地說竭儘全力,便急匆匆地回到手術室。
熟悉的場景又一次上演了。
夏南晴搖搖晃晃,差點沒站穩。季葭禾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將她扶到座椅上,抱著已經哭出來的夏南晴。
“夏總,沒事吧?”
見夏南晴哭泣不止,雙手發抖的樣子,薑宇蹲下身,觀察夏南晴的臉色。
季葭禾輕輕拍著夏南晴,向薑宇解釋,
“老董事長夫婦就是這樣進了手術室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景銘轍的頭被人從身後用棒球棍一樣的鈍器擊打,全身多處受傷。
南夏的安保是根據景銘轍的手機鈴聲發現他的。
倒在血泊中,他的呼吸都微弱了,救護車一路狂飆到醫院。
上次類似的情景,是外公在董事會上與安董發生口角爭執時,突發腦溢血。進入手術室半個小時之後,外公就宣告死亡了。
手術室進進出出,夏南晴緊張地盯著每一位醫護,唇角都咬出了鮮血。
“彆擔心,肯定沒事的。”
嘴上這麼說,季葭禾也沒有底。
安保隊已經把視頻和現場照片發給了季葭禾,並且報了警。
監控在景銘轍回到南夏前十分鐘被破壞,很明顯就是衝著景銘轍來的。
夏南晴盯著監控視頻。
景銘轍開車進入地下停車場,剛從車裡走出來,身後便追來幾個帶著棒球帽和口罩的男人,手裡拿著棒球棍追著景銘轍。
趁景銘轍沒有防備,第一下就重重地打在景銘轍的後腦勺,景銘轍立刻跪倒在地上,鮮血順著他扶住後腦勺的手流出。
夏南晴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們將景銘轍拖回監控盲區,正好又被他們開來的黑色麵包車擋住。
景銘轍徹底失去意識後,被他們扔在了某個隱蔽的車位上。
如果車燈沒有亮起,也許會有車碾過他。
到底是誰要這麼傷害他……
夏南晴的手指輕輕撫上被紗布層層包裹的額頭,擔心的眼淚終於從眼眶中湧出。
隔著病房門的玻璃窗口,薑宇眉頭緊蹙,紅著眼眶,緊緊攥著拳頭。
“好了,冷靜一點。”
季葭禾輕拍著薑宇的肩膀,跟著他的視線看向坐在病榻邊的夏南晴。
“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警方那邊在查人際關係了。”
薑宇氣紅了眼眶,咬著後牙,
“肯定是江家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