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退後，第二排又上前。
等所有同學都打完槍，教官檢查，確定清空了子彈，一揮手，“去撿彈殼吧！”
“哇！”大家一窩蜂撲上去，在溝裡翻找子彈殼。
薑淩先不撿自己的，跑到卿清荷打過的那邊，撿起三個子彈殼，“這是你的。”
卿清荷哪裡會較真？高興地接過來，“謝謝薑淩哥。”
薑淩又跑到自己打過的那邊，卿清荷也跑過去，兩人彎腰在土裡一陣翻找。都被他們撿完了，半天也沒撿到，薑淩直起腰，“算了算了，反正我都沒打中，也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卿清荷從兜裡掏出一顆子彈殼，“給。”
薑淩開心地接過來。
一個男生朝他們走來，臉紅得像個爛番茄，薑淩看著他，這不是修手表的那個趙鵬嗎？他要乾嘛？
趙鵬雙手在褲腿擦了又擦，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林妹妹。”
卿清荷疑惑地接過來，趙鵬紅著臉轉身跑了。
“什麼東西？”薑淩有不好的預感。
卿清荷展開紙，薑淩湊過頭。
“林妹妹：
你好，見到你的手表的時候，我就想戴著它的不知道是多麼可愛的女孩。
……
（省略一大篇修手表的過程和心理描寫的小學生作文）
見到你，果然，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美麗還要可愛，就像天使一樣。又聽你老鄉也是我朋友說你叫林妹妹，我想，這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林妹妹，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薑淩站在旁邊看完了，再看卿清荷臉紅紅的，不知所措。
這大概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情書！
薑淩一把拿過情書，追上趙鵬，扔他懷裡，“她還未成年，你在犯法，你知道嗎？”
“啊！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修好了手表就可以當她男朋友，我修好了！”趙鵬振振有詞，似乎寫情書隻是走個流程，他已經把自己當林妹妹男朋友了！
“沃日！”薑淩氣笑，“她可能說這種話嗎？她那麼小，那麼內向！不會談戀愛的！都是你們夏繼爾扯淡！”
趙鵬不甘道：“她幾歲啊？”
“剛滿十六。”
“啊！對不起！”趙鵬跑了。
薑淩欣慰地看著他的背影，還算個人！
沒想到，趙鵬跑了幾步停下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轉身跑回來，“為什麼十六不能談戀愛？我高一十六就談戀愛了！”
薑淩理直氣壯，“那你就更不行了，你談過戀愛，她白紙一張，你配得上她嗎？”
趙鵬低頭了，悔恨了，他為什麼要在高一的時候談戀愛？男生的第一次那麼重要！他為什麼就這麼給出去了？他再也不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