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咚咚咚……”
兩側山峰之上巨石接連不斷,如雪崩石流一般,密集砸入西岐大軍之中。
“活捉辛免!”
“活捉散宜生!”
“殺鴨!”
……
十幾撥巨石落下之後,兩側山峰之上伏兵四起,從山頂衝擊而下。
蘇護和鄭倫到達木龍道也時間不久,無法有太多準備,隻是十幾輪巨石之後,就將儲備用光,從山峰之上蜂擁殺出。
“你們帶兵突圍,我去尋散宜大夫!”
辛免大刀撥開一塊大石,快速向著身邊幾名西岐大將吩咐一聲,然後回身躍馬向著後方撲去。
散宜生還在中軍坐鎮,也不知道這會兒情況如何。
衝出幾步,辛免又是從馬背之上縱身躍起,步行衝向後軍。
此刻木龍道之中已經布滿大大小小的山石,加上受傷的西岐軍遍地滾動哀嚎,幾乎已經沒有馬匹的落腳之地。
“衝鴨!”
“殺鴨!”
……
兩側山峰之上殺聲陣陣,不時還有弓弩箭矢從半山射落,居高臨下,殺傷被困的西岐大軍。
辛免大刀揮舞撥打箭矢,一邊大聲吩咐沿途西岐軍向前突圍,一邊疾速在亂軍之中尋找。
“散宜大夫!辛免在此!”
時間不長,他便是看到散宜生灰頭土臉,拖著一條傷腿,在兩名西岐將領的架持之下,快速向著這麵突圍而來。
“辛免將軍,都是散宜生不智啊……”
散宜生望見辛免,眼中立刻流下兩道熱淚。
“敵軍狡詐凶惡,非散宜大夫之錯!”
辛免眼圈也紅了,快步上前將散宜生扶住,澀聲道。
“辛免休走!留下命來!”
東側山嶺之上一聲大喝,一名冀州大將手舞降魔杵,駕馭火眼金睛獸,在半山之中快速縱躍而來。
“你們保護散宜大夫突圍,我來攔住鄭倫!”
辛免向著兩名西岐將領大喝一聲,然後縱身一躍,撲向鄭倫。
“辛免將軍……”
散宜生猛然將辛免衣袍抓住。
“速去!”
辛免甩開散宜生,再次向著兩名西岐將領厲喝一聲。
兩名西岐將領重重點頭,快速將散宜生架起,向前奔去。
散宜生嚎啕大哭,涕淚交流,回頭目視遠去的辛免,滿臉都是悔恨之色。
……
“鄭倫,辛免久聞冀州五軍將軍之名,今日就讓我會一會你!”
辛免手舞大刀,很快和鄭倫撞在一起。
“辛免,你也是西岐名將,今日鄭倫也不占你便宜!”
鄭倫從火眼金睛獸之上一躍而下,輪動右手降魔杵,向著辛免打去。
辛免側身避過,揮舞手中大刀,和鄭倫戰在一處。
刀杵相加,人影交錯,兩人對戰十幾個回合,竟是不分勝負。
“結束吧!”
鄭倫心中道。
“哼!”
鄭倫鼻子之中,突然重重一哼。
“嗤嗤!”
兩道金光,瞬間從他鼻孔之中噴出,射向辛免。
“啪!”
辛免被金光擊中,立刻身軀一僵,一跤摔倒在地。
“吾敬你聲名,今日便給你一個痛快!”
鄭倫低喝一聲,左手降魔杵一輪,重重的砸在辛免頭顱之上。
“啪”,辛免腦漿迸裂,頃刻身死。
西岐一代名將,就此殞命在木龍道之中。
……
天色微明,萬餘西岐殘兵敗將,終於衝出木龍道數裡,來到一片平原之上。
散宜生掙開兩名西岐將領的架持,拖著傷腿,回身向著木龍道方向“噗通”跪倒在地,接連拜了三拜。
兩名西岐將領趕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散宜生舉目四顧,麵上一片慘然之色。
三萬西岐精兵,在冀州城折損一陣,又在木龍道折損一陣,此刻三萬人,竟然隻剩下萬餘殘兵。
領兵將領,更是折損五六十員,此刻,隻有四人跟隨他逃了出來。
“散宜大夫不必悲傷,待我們和南宮大將軍彙合,八萬大軍重回冀州,定然將蘇護、鄭倫之流全部捉住千刀萬剮,為辛免將軍報仇雪恨!”
一名將領向著散宜生澀聲道。
“是,此次冀州軍戰勝隻是占了地利,等我們大軍彙合,定可將它們一鼓擊破!”
另一名將領也開口道。
散宜生麵色慘然,閉口不語。
“……散宜大夫,我們應該向何處行軍?冀州軍會不會,在前方還有埋伏?”
又一名西岐將領,此刻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散宜生看了三名將領一眼,然後轉過身軀,看向前方,緩緩道:“前方是墜龍坪,是一片平原之地,出了木龍道之後,前途再無可供埋伏的險地……加緊行軍吧,如果我估計沒錯,今晚天黑之前,我們應該就能和南宮大將軍的大軍彙合。”
……
“轟隆隆……”
散宜生話音剛落,前方便是一陣隆隆的馬蹄之聲傳來。
一道黑線,從南麵地平線之上緩緩升起,向著這邊奔騰而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