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李延雪的聽力很好,湊近車窗認真聆聽了一會兒,他指了指右前方,這次說得非常肯定:“我在那裡聽到了腳步聲,嗯,好像有兩道。”
戚危點頭,當即調轉方向,根據李延雪的口述朝著那裡行駛。
他們所在的道路十分空曠,汽車的聲音很明顯,另一邊的兩個人也很快注意到了他們。
最前麵的人眼睛一亮,朝戚危他們呼救道:“救命!!!他要殺了我!”
“嗤。”身後追著他的青年嗤笑一聲,不緊不慢地甩了甩手腕。他看到出現在這裡的車,停下了動作,眯起眼辨認了一下。
“真稀奇……居然是錦市的車?”
等車子停了下來,青年終於看清楚了駕駛座上的人影,那是一張極為熟悉的臉,死死刻在他記憶的最深處。
他厭惡的皺起眉,嘴裡吐出一句:“操,晦氣!”
怎麼是這個家夥?
這邊,呼救的男人在看到車子停後就馬上跪了下去,鼻涕和眼淚都糊在了臉上,懇求地說:
“先生,求求你們了,帶我走可以嗎?後麵有人要殺了我!”
“我會死的……被抓住了,我會死的……”
麵前的男人樣貌普通,由於過度的恐慌導致他的臉上帶著種扭曲,男人穿著的白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渾身狼狽不堪,看起來淒慘極
了。
戚危用銳利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回應他,而是關上了車窗,對後麵的李延雪囑咐道:“你在後麵待著,我出去一趟。”
說著,他打開了手腕上的一個汙染隔離裝置。
“你要小心。”
李延雪點了點頭,忍不住說了一聲,他本能地感覺這個人有些不對勁,乖乖地在後麵坐著。
男人在外麵等了半天,發現戚危沒有出手救他的想法,而是在和後麵的人說著話。他通紅的眼中浮現起一絲猙獰,撲上前想要把窗戶砸開。
“把車給我!把車給我,我要進去!”他嘶吼似的喊著。
說著說著,男人的皮膚開始變得粗糙堅硬,類似於鬆針模樣的黑色物體從皮膚中生長出來,眼裡的血絲幾乎要膨脹出來了一樣。
這種變化看起來十分嚇人,帶著一種令人心口冰涼的恐懼感。
然而沒有砸幾下,男人就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隻見戚危迅速地打開車門下了車,鉗製住他的雙手,將武器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男人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對這種東西產生了天然的畏懼感,感受到皮膚上的冰冷溫度,他不敢繼續掙紮,老老實實束手就擒。
戚危將束縛環戴到了他的手上,帶有抑製效果的針劑自動插入皮膚,男人頓時失去了任何攻擊性。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身後,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在後麵追了半天還沒追到人的青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了上來,青年,也就是靳都,他緩緩說道:
“膽子真大啊,也不看看車裡是什麼人?你求他還不如求求我。”
戚危抬起頭,看了青年一眼,隨後把手裡的“人”推給了對方。
靳都嘖了一聲,他最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