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懷信搖了搖頭,彆看他麵目冷淡,動作卻極其的細膩,小心翼翼的將屠懷佳打橫抱起來,輕輕放在軟榻上,除去靴子,蓋上錦被。
屠懷信一時沒了聲音,但他顯然坐在榻邊上,一直沒走,屠懷佳不敢放鬆警惕,還在裝醉,口中喃喃的道:“喝酒……哥哥……喝酒……唔!”
他的聲音突然顫抖了一下,屠懷佳閉著眼目,甚麼也看不到,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溫熱的東西碰了一下,令他裝醉的嗓音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一記。
那是甚麼?
帶著一股溫熱與柔軟,仿佛蜻蜓點水一般,又仿佛夢幻泡影,屠懷佳甚至以為那是自己醉酒的幻覺,可他並沒有飲醉……
吱呀——
殿門輕響,屠懷信離開了小殿,貼心的將殿門關好。
屠懷佳的眼睫快速顫抖了好幾下,這才慢慢睜開,小殿中昏昏沉沉的,已然不見了屠懷信的身影,唯獨……
唯獨唇上,還殘留著屠懷信的體溫……
*
梁錯的手仿佛鐵箍子,力氣極大,掐住劉非的腰肢,劉非想要去追屠懷佳,隻是這一轉瞬的光景,已然失去了屠懷佳的身影。
劉非回頭瞪了一眼梁錯,都是梁錯這個“豬隊友”,在預示之夢中,屠懷佳顯然有問題,他和南趙的趙清歡識得,且語氣暗昧不明,劉非本想一探究竟,奈何被梁錯絆住了腳步。
梁錯對上劉非的眼神,不由笑起來,用滾燙的嘴唇摩挲著劉非的耳根,輕聲道:“劉卿,你還瞪朕?”
劉非轉過身來,麵對著梁錯,纖細的手掌抵住梁錯的胸口,以免他進一步動作。掌心下是因著吐息紊亂,微微起伏的胸肌,劉非隻覺得一股燥熱席卷而來,直擊自己的頭頂,又從頭頂,一直酥麻到尾椎骨。
劉非口乾舌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新婚之夜的纏綿,他以前從未和旁人發生過親密的乾係,也從未想過這等子事情,但不知為何,麵對著梁錯的時候,便會膝蓋發軟,渾身酥麻,或許梁錯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罷,還有這樣令人羨慕的身材。
劉非輕輕舔了舔乾澀的下唇,道:“陛下想和臣做?”
梁錯一愣,沒想到劉非說話如此直接。
劉非平靜的分析道:“看陛下這個模樣,合該是著了南趙的道,陛下不想落入南趙的圈套,又急於紓解,臣可以幫陛下的忙,但需要陛下答允臣三個條件。”
“哦?”梁錯笑起來:“劉卿竟和朕坐地起價,甚麼條件?”
劉非道:“臣還未想好,等想好之時再告訴陛下。”
梁錯更是發笑:“你這是要空手套白狼,劉卿,你猜朕會答允你麼?”
劉非有條不紊的道:“自然會。陛下不想鑽進南趙的圈套,又想找一個守口如瓶的人紓解,臣就是那個守口如瓶之人。”
他說著,抬起纖細修長的手指,食指指尖輕輕刮蹭著梁錯的衣襟,撩起眼皮來看高大的梁錯,道:“陛下,如何?”
轟隆——
梁錯隻覺得心竅被狠狠砸中,血液都焦躁的沸騰了起來,他的眼神愈發的凶狠,陰鷙的一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