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祁湛,不是北燕的駙馬麼,大國女死了沒幾年罷,怎麼……和一個謳者搞上了?”
“人家現在是大司馬,甚麼駙馬?再者說了,你沒看那謳者跟個狐媚子似的,換了是你,你受得了?”
“也是也是……”
燕飲還在繼續,劉非飲了兩杯酒,困意有些上頭,又覺歌舞十足無聊,那一個個小蠻腰,細是細的,卻沒有梁錯的胸肌好看。
劉非用手支著額角,眼皮愈發沉重,這般的困頓莫名有些熟悉,好似是……預示之夢。
【弦樂絲竹,歌舞升平】
劉非睜開雙眼,環視四周,還是升平苑,自己仍然在燕飲之上,不同的是,歌舞已然換了曲目。
劉非目光一動,正好看到梁錯站起身來,看樣子是準備更衣。
古時候所說的更衣,其實是一個廣泛的詞彙,宴席之間的更衣,一般不是真的去換衣裳,而是如廁。
眼前的場麵一轉,從觥籌交錯的宴席,一下子變成了升平苑的偏殿。
【吱呀——】
【偏殿的殿門被推開,一條纖細的人影悄無聲息的走進來,拱手跪在地上,作禮道:“臣方思,拜見陛下。”】
方思?
劉非眯著眼目,看著眼前的梁錯與方思。
梁錯進了偏殿,並沒有更衣,似乎正在等候甚麼,而他等的人,正是劉非府中的隨侍方思。
劉非思維敏捷,並不愚鈍,他看到方思和梁錯私下見麵,瞬間便明白了,這個方思,恐怕不隻是太宰府的隨侍,真正的身份,合該是梁錯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細作才對。
按照梁錯那種多疑的秉性,似也說得過去……
【“陛下,”方思道:“臣方才看到,北燕大司馬祁湛,借敬酒的名義,偷偷給太宰塞了一張字條。”】
【“哦?”】
【梁錯輕笑了一聲,暗昧的燭火籠罩著他的臉麵,令人看不出他的態度。】
【方思又道:“字條上書,今夜子時,升平苑相見……陛下,臣竊以為,太宰恐怕與北燕人有染。”】
【“有染?”梁錯幽幽的道:“方思,由你所說,劉非與那祁湛,是甚麼乾係。”】
【“這……”方思遲疑道:“臣不知,不敢妄加猜度。”】
劉非眯了眯眼目,方才自己如此小心謹慎,還是被方思看到了,如今方思去告密,依著梁錯的性子,他雖已然信任了自己不少,卻不妨礙他懷疑自己,倘或無法打消這一層懷疑,彆說是相位,往後自己的處境,必然不會好過。
【梁錯沉吟了片刻,唇角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道:“祁湛與劉非到底是甚麼乾係,試一試便知曉了。”】
【“試?”方思迷茫的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試探?”】
【“有刺客!!有刺客!”】
【“護駕!快護駕!”】
劉非眼前的場景再次快速轉變,從升平苑的偏殿,一下子又回到了升平苑中,好端端的燕飲,突然殺進來幾個黑衣刺客。
【刺客武藝驚人,鋼刀閃爍著銀光,直逼劉非麵目。】
劉非感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