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什麼異樣,我們腳剛抬上石階,初初就疼了起來了。”江氏話到此處,又似想到了什麼,遲疑道,“當時...寺內響起了撞鐘聲...”說到這裡時,江氏自己也停了下來。
世人皆怕鬼神隻說,江氏雖不沉溺此道,但也略有耳聞,想到這裡江氏心有戚戚地看向江氏,緊張道,“初初、初初好像就是聽到鐘聲後才開始痛的,我記得那鐘聲敲了兩次,每次三下,每響起鐘聲時,初初的身子就顫抖一下,頻率極為相似。”
寧景安越聽越覺得玄乎,皺著眉道,“母親,許是巧合。”
“不是巧合。”江氏突然喊道,“之前初初也是在重華寺山下昏迷的,一次是巧合,兩次還是嗎?”
江氏朝著寧致遠看去,“夫君,你說初初是不是衝撞了什麼?要不、要不咱們請個道士來做做法。”
“夫人的心情為父清楚,隻是景安說的對,鬼神之說不過是愚弄世人之言,不可妄信。”寧致遠安撫地拍了拍江氏的後背,輕聲道,“方才梁院令也與我說了初初的病情,說是靜養即可,你彆太擔心。”
“不過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隻是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之上,今上又素來不喜這些厭勝之術,此時寧家行事不可出格。”寧致遠看著安靜無聲的寧初,輕歎道,“許是初初與佛無緣,夫人,日後莫要再讓她靠近重華寺了。”,
江氏聞言,也隻得作罷了,“妾身聽您的,日後、日後定不會讓她再接觸與佛有關的東西,隻盼上天憐憫,讓我兒安康順遂。”
“會沒事的。”寧致遠安慰著,“有為夫在,一切都會好的。”
寧致遠將人安撫好了,才朝著寧景安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走出了房間。
“父親,初初什麼時候能醒過。”寧景安問道。
“斷則晚上就能醒,遲則後天就會清醒過來。”寧致遠朝著寧景安道,“你大哥即將西北赴任,為父不願讓他掛心。”
“兒子明白。”寧景安道,“兒子會處理好一切的。”
寧致遠點頭,隨後又道,“景安,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處處透著不同尋常,可處處又毫無破綻,寧致遠在大理寺斷案多娘,對這些事情他素來敏感。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寧景安不確定地說出了心頭的感觸。
寧致遠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份詳細周全的計劃,心頭隱隱湧起股不安,他抬頭看了眼天,燦爛奪目,“是啊,一切皆有安排。”
“父親擔心什麼?”寧景安突然問道。
寧致遠收回目光,看向身後的出現閣,眼帶憂思,“為父隻怕護不住你們。”
寧景安聞言,神情凝重了幾分,“不會的,父親。”
寧致遠抬手拍了拍小兒子的肩膀,囑咐道,“看顧點你母親,彆讓她太傷身,為父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久留了。”
“父親慢走。”寧景安拱手相送。
次日,寧淮安在兄弟二人的送彆下,帶著隨處和護衛離開了燕京城,同時寧府的一支隊伍也離開了燕京,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寧初這一覺整整昏睡了兩天兩夜,她夢裡一片白霧,她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很久,最終天邊出現一道金光,指引著她前進。
“阿彌陀佛。”隨著佛音落下,白霧散去,寧初睜開眼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