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心頭有些慌,走得很急。
顧文淵將人半護在懷裡,安撫著道,“你彆急,不會有事的。”
“興慶府那邊大半個月都沒來消息,我應該察覺不對勁的,可我太粗心大意了。”寧初喉嚨發緊,邊走邊和顧文淵交談,“一定是出事了。”
“等見到人了就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彆自己嚇自己。”顧文淵寬慰著話,儘量的安撫著寧初的情緒。
路不長,寧初又走得急,半刻鐘的時間就到了地方。
寧初直接撩開門簾進了內帳,“半夏。”
低泣聲一頓,半夏猛地轉身看向寧初,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留,聲音哽咽,踉蹌地撲道寧初麵前,“小姐、小姐,奴婢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
“你先彆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寧初急切地拽緊了半夏的胳膊。
這才發現半夏衣服下的身軀單薄得可怕,臉色憔悴不堪,眼底是烏黑的泛青,僅一眼,寧初的心就提了起來,“是不是我大哥...”
“小姐,救救姑爺,姑爺快不行,你快去救救他。”半夏哭著喊了出來。
寧初眼前一陣昏眩,整個身子搖搖晃晃地往下倒。
顧文淵一把將人攔腰扶住了,朝著半夏嗬斥道,“彆再哭了,要救你家姑爺就好好把話說清楚。”
半夏被喝了聲,理智也回籠了些,抽泣地道清來龍去脈,“興慶府的病疫從半個月前就開始嚴重了起來,原本姑爺是要給漢口關來信的,可朱青將軍說,遷移到漢口關的流民也開始爆發了病疫,且、且防控營裡有大火焚燒的火光。
他們猜測出是、是在焚燒屍體的,所以就沒把消息傳回漢口關。靠著小姐之前的藥材和藥方,病疫暫時沒有再擴散。可後來、後來朱青大人感染了病疫,不到兩天人就不行了,緊接著是書山、半芹相繼感染了。
其實那時候大人應該也是感染了病疫,隻是他沒說,又一直在處理興慶府的事宜,我們都沒有發現。”
說到這裡,半夏再次忍不住了哭腔,壓抑地哭著。
“後來呢?”寧初蒼白著臉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五天前,姑爺病倒了,城中的大夫診治過了,都說得了病疫,那時候興慶府的藥材也所剩無幾了。姑爺把藥讓給了書山和半芹。可最後還是沒救回他們,姑爺、姑爺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為什麼不寫信告知我。”寧初握著胸口質問著,“為什麼不說。”
“姑爺不讓說。”半夏忍著哭腔道,“姑爺說您這邊沒消息說明漢口關的病疫也十分嚴重,不能給殿下。給小姐添麻煩。
是今天早上,姑爺再次昏厥不醒,夫人才偷偷讓奴婢沿著密道出來找小姐。”半夏伸手拉著寧初哭道,“小姐,你救救姑爺,救救姑爺。”
顧文淵朝著易武道,“離開吩咐人帶上藥材和沈大夫趕往興慶府。”
“是公子。”易武一刻也不敢耽擱,撒腿就跑了出去。
半夏淚眼朦朧地看著顧文淵,又看看寧初,“小姐,姑爺、姑爺會好起來的對嗎?”
“不會有事的,我這就給大哥送藥過去,一定趕得及的。”寧初撐起身子要往外走,人剛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