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達也支招道,“飛鬆說的對公子,再怎麼咱也是娘家人,顧將軍再有計那也是外人,咱不跟他計較。”
“你說的對,顧文淵是故意氣我的,為的就是調虎離山。”想到這裡寧景安心態穩不住了,抬著步伐噠噠地往府衙裡走。“這小子太狡詐了,公子我險些遭了他的道。”
“公子這...會不會想太多了。”明達遲疑地問著一旁的飛鬆。
飛鬆聳了下肩,拍著明達手肘道,“理解一下,要是有一天你如珠如寶嗬護著長大的小姑娘要被狼叼了...”
明達代入了一下,眼神當即凶厲了起來,“我剁了他。”
寒氣撲麵而來,飛鬆下意識地退了兩步,安撫道,“比如,隻是比如。”
明達煞有其事道,“公子說的對,顧將軍太狡詐了。”說罷留下飛鬆一臉蒙圈,徑直進了府衙。
飛鬆回過神來,無語地歎了口氣,明達這共情裡也太強了。
“大哥。”寧初匆匆地走進了房門,出來的卻是個年輕的姑娘。
寧初頓時愣住了,“季、季姐姐,你怎麼在這裡?”寧初真的太吃驚了。
“寧妹妹,你來了。”季茜避而不談她的問題,轉話道,“寧大哥剛喝了藥,已經睡下了,沈大夫叮囑著要他多休息。”
“哦,好。”寧初愣愣地點著頭,“我就看看大哥,不打擾他休息。”
季茜聞言,避讓了身子,朝寧初道,“那你進來吧。”
寧初呆呆地走到了房裡,坐在寧淮安床榻時,才有了點真實感。寧初看著床榻上瘦得不成人形的寧淮安,眼淚繃不住地落了下來。
“大哥這是受了多少苦了。”寧初抬手捏了下被子,低聲地抽泣著。
顧文淵心疼地扶住了寧初,輕聲地勸說著,“人活著就沒事,以後會慢慢養回來的。”
寧初偏頭靠近了顧文淵懷裡,情緒低落又難受著,“我知道,可就是難受。”
“初初,彆哭了,對身子不好。”顧文淵撫著寧初的後背,幫著順氣,半哄半威脅著,“你再哭,我就讓沈大夫不治寧淮安了。”
“顧文淵,你膽兒肥了,敢拿我大哥來做威脅了。”寧景安剛進來就聽到了顧文淵的話,頓時不爽了,“初初,彆理他,三哥借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大哥怎麼樣了?”
“還沒死。”寧淮安沙啞的聲音在寧初身後響起,他看了看四周,抬手揉了下太陽穴,“你們怎麼都來了,漢口關那邊什麼情況了?”
寧初道,“漢口關危機已經解除了,病疫也找到了對症的藥方,興慶府很快也會好起來的,大哥,一切都會好的,你彆擔心。”
“那就好。”寧淮安的嘴唇有些乾裂,季茜適時地遞了杯水過去。
寧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