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雅搖頭,“我不懂,可我知道你愛他,你也放不下他。”徐林雅急切道,“初初,我希望你幸福,你應該得到幸福的。”
寧初垂下了眸,艱難地袒露了心底的怯弱,“林雅,他恨我。”
“恨、恨你?”徐林雅瞪大了雙眸,愣住了原地。她看著寧初痛苦的臉色,不敢再深究下去。
徐林雅眼眶微紅地將寧初攬入了懷中,輕聲地拍著她的後背,“不見就不見,初初,你還有我,還有家人,我們都在。”
寧初埋首在徐林雅的頸脖間,眼淚無聲地落在,發泄著壓抑許久的情緒。
她一直強顏歡笑著,不想家人擔憂,不想她們焦慮。所以一直若無其事,裝作一切都過去了。
門外的寧景安停住了腳步,聽著裡麵的對話,雙拳緊握不放。
寧淮安拍了拍寧景安的肩膀,“初初壓抑太久了,發泄出來也好,讓徐妹妹陪陪她吧,咱們就不要進去打擾了。”
“大哥,你聽到了嗎?”寧景安紅了眼眶,“我要去江南,我要親自去問一問他,我寧家有什麼對不起他顧文淵的地方,他憑什麼這樣糟踐初初?他有什麼資格恨初初?”
寧淮安沉聲道,“你想好了嗎?”
寧景安點頭。“想好了,無論如何,顧文淵都該給初初一個交代的。”
“那就去吧。”寧淮安叮囑著,“早去早回。”
“好,家裡就勞大哥照看了。”寧景安道。
寧淮安點頭,“放心吧。”
徐林雅陪著寧初用了午膳,見她麵色疲倦才起身辭彆,“初初,我該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好。”寧初吩咐道,“又晴送謝夫人出去。”
徐林雅起身叮囑著,“累了就休息,走了。”
寧初笑著看她走到門口,突然問道,“林雅,你現在幸福嗎?”
徐林雅不明所以的回頭看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幸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事,回去小心些。”寧初咧了咧嘴。
徐林雅點頭,“真的走了。”
“走吧。”寧初揮揮手,徐林雅抬腳出來初心。
“至少你是幸福的。”寧初緩緩地躺在床榻上,抽出了枕頭底下的桃花簪子,出神地撫摸著上麵的字跡,低喃著,“阿淵,你也應該幸福的,哪怕那個人不是我。”
“阿淵、阿淵...”
“將軍、將軍...”司宇連喚幾聲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喚我。”顧文淵神色還有些恍惚,不自覺地捏緊手中的水晶藍寶石簪子,“在叫阿淵...”話剛落下,他似是察覺了什麼,停了話。
阿淵?將軍這是又在想寧小姐了嗎?司宇眼底閃過抹擔憂,勸說著話,“將軍您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身體會熬不住的,今晚您好好休息,屬下就不打擾您了。”
“戰事要緊。”顧文淵吩咐道,“江南明日必定要拿下。”
司宇看了眼他手中的簪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是將軍。”
“下去部署吧。”顧文淵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擺了擺手。
“屬下告退。”司宇退出了書房。
人人都道將軍移情彆戀了,所以不顧聖命取消了婚事,司宇不信,他看見過將軍為寧小姐瘋狂的模樣,那愛入骨髓的癲狂的人怎麼可能移情彆戀。可偏偏自那一夜後,將軍對寧小姐的事情隻字不提,連身邊的人都對此忌諱莫深,司宇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嗎?”簪子尖銳的一端刺進了顧文淵的掌心裡,鮮血從上麵流淌下來,顧文淵眼底沉澱著漆黑的暗光,痛苦掙紮中沉淪著。
“彆再迷惑我了。”顧文淵雙手握拳,抵著額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