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元含笑地點頭,那副模樣乖巧得好像寧初便是拉他去刀山火海,他也心甘情願般。
這念頭在寧初腦海裡一閃而過,就被她甩了出去。寧初拍了拍臉,暗自自嘲著,果然搞文學的都愛腦補。
“去哪兒?”寧元看著站在窗前不動的寧初,小聲問道。
“去花房,鮮花美景,佳人賞月,豈不快哉。”寧初剛說完又鬆開了寧元的手,轉身往回跑了,不一會兒抱著個壇子塞到了寧元手中,“配上美酒,這才完美。”
“好。”寧元抱緊了懷中的壇子,咧著嘴點頭。
“走吧。”
寧元率先翻出了窗外,待站好後,寧初也跟著爬了上前,準備往下跳時,腰間多了隻手臂。
寧初剛想看過去,寧元手一動,將人抱了起來,嚇得寧初連忙抱住他的脖子穩住身子。
“你、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抱人啊,萬一摔了我呢!”寧初拍著蹦蹦直跳的心臟,舒了口氣。這大半夜的就是摔了她也隻能自認倒黴。
“不會摔,阿元抱著呢!”寧元篤定地回著話。
寧初看著他那張自信滿滿的臉,也跟著笑了起來,“好吧,是我杞人憂天了。”
“走。”寧元牽起了寧初的手,主動帶著人往花房的方向而去。
越走,寧初心頭越是驚訝,因為阿元帶她走的路全是盲區,遠遠的就避開了人群和巡衛。
等安然抵達花房時,寧初徹底沉默了,難怪當日寧元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避開寧府的護衛,躲進了花房裡。
這份敏銳力和敏捷的身手,想找到他也確實有些難度。
兩杯酒下肚子,寧初不禁問出了心頭的疑惑,“阿元,你怎麼那麼熟悉寧府的巡衛時間和蹤跡的?”
“什麼?”寧元不解地抬起了眸。
寧初道,“就是那些人啊,你都避開了呢?那可是三哥和明達護衛親自部署的。”
“腳步,我能聽到。”
“額。”這個答案寧初有些意外,“聽腳步啊...”好像也說得通。
“算了,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寧初隨之將這些煩人的問題拋之腦後了。
“喝酒。”寧元學著寧初的模樣,舉起了酒杯一飲而下。
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寧初思鄉之情湧上了心頭,“不知道家裡的月亮是不是也這般的圓。”
酒杯被倒滿了,寧初偏頭對上了寧元明亮的雙眼,抬手再次飲下。
寧元再次倒滿了酒,寧初忽然問道,“阿元,你想家嗎?”
寧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寧初輕笑出聲,“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倒是想沒想?”
“想!但是不在了,又不想了。”寧元眼底閃過抹傷感,似是想起了傷心的事情。
“那就不想了。”寧初從這寥寥數字中拚湊出了寧元的身世。父母雙亡的孤兒,也難怪會孤苦無依,任人欺淩。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寧初安慰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