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馬司大門前,寂靜無聲,四周透著股肅殺之氣。
寧景安率先下馬車與人交涉著,隻是今日的兵爺似乎格外暴躁,寧初甚至能看到他們握著佩刀的手也緊了兩分。
寧初感到有些不對勁,安撫住了齊沐雲後,便也下了馬車。
“三哥。”
寧景安看到寧初,眉頭微蹙,“你怎麼下來了?”
寧初不語,上前詢問著,“這位官爺,家父大理寺卿,與巡撫司大人也頗有交情,今日可否通融一二...”
“誰來都沒用,上頭發話了,今日不準探監。”兵爺不耐煩地揮手趕人,“況且那齊家的更是朝廷重犯,更不可能通融,趕緊走吧。”
寧景安見對方態度如此強硬,察覺出了不對勁,拉住寧初搖了搖頭,“初初,咱們先走吧。”
寧初抿了抿嘴,心想著實在不行,她豁出去一把,親自向太子殿下求個情。打定主意後,寧初也不再猶豫,轉身跟著寧景安走了。
“初初。”身後傳來道透亮的聲音。
寧初回頭望去,來人正是顧文淵,此時他正從五城兵馬的大門走出。
“阿淵。”看清來人,寧初也有些恍惚。
“真的是你。”顧文淵眼眸都亮了幾分,快步走到寧初跟前,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著,“你怎麼來這裡了?”
“咳咳。”寧景安看著雙眼發亮,盯著寧初一眼不眨的顧文淵,無聲地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
顧文淵似是才看到寧景安,潦草地招呼一聲,“三哥,你也在啊。”
寧景安假笑了一聲算是回禮,他一直都在好嗎?都這麼久了,這小子還是賊心不死,看來是不夠累了,還有精力惦記人。
寧初遲疑地看向顧文淵,“阿淵,你現在在五城兵馬司任職嗎?”
顧文淵道,“也不算,就是掛了個閒職。”
“那你...”
“咳!”寧景安輕咳一聲,打斷了寧初的話。
寧初這才回過神來,也意識到方才自己差點強人所難了,寧初斂了斂神色,沒再開口。
顧文淵看著神色異常的寧初,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什麼,詢問道,“初初,你來五城兵馬司可是為了齊家的事情?”
寧初點了點頭。
顧文淵為麵露難色道,“齊家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全,已無回轉的餘地,初初,我怕是做不了什麼?”
寧初苦笑道,“判詞已下,我自知不能改變什麼,我今日來,隻是想見齊伯父一麵。”
“如果隻是見一麵的話,倒是好辦。”顧文淵頓時笑顏舒展。
寧初怔了一下,“你有辦法?”
顧文淵點了點頭,大掌一握,笑道,“你們跟我來。”
寧景安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眼底的火氣一下子湧了上來,嘴角緊抿,身子不自覺地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一步,視線對上寧初柔和微笑的嘴角時,怔了怔,心頭的怒火無端地壓了下去。半晌,寧景安微歎了口氣,帶著齊沐雲,無聲地跟了過去。
牢房的環境臟亂昏暗,顧文淵將人帶到了儘頭處,齊家老小關押的地方雖算不上乾淨,反倒比外麵的稍微好一些,隻是齊家人的臉上滿是麻木的神情,便是見到顧文淵等人,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顧文淵道,“時間不多,你們長話短說。”
齊沐雲紅著眼眶點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