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學事關大燕的未來,微臣覺得單是選才還不足以,更因選能。品行端正著,心懷百姓者,有實乾之能者,這些比之紙上談兵的官員,更能知曉如何治理城下百姓。所以臣建議,科舉不僅僅選仕,亦可選才乾。”
“你的意思是...”皇帝遲疑了片刻。
寧景安抬眸直視聖上,“在其位謀其政,物儘其用,微臣建議,科舉之外增設雜學。世家能攏括讀書人,無非就是能提供書籍典故,文壇大家。可工匠手藝者,卻是代代相傳,且他們更渴望地位提升。若是有能治下者,才乾出眾者,便是學識稍遜一二,亦未嘗不可用。”
李承徽思索片刻,開口道,“你將所想寫份折子上來。”
寧景安心中一喜,明了皇上這是鬆口了,“是陛下。”
正事談完了,寧景安倒是心下難耐,欲就此告辭。
皇帝卻在此時開了口,“朕聽聞寧小姐不日便要大婚了,結親的可是雍國公那外甥?”
寧景安不明所以點著頭,“是他,名叫傅文淵。”
“傅文淵啊,倒是從了傅家人,是個為將的苗子。”李承徽笑道,“你索來疼愛小妹,朕與其賞你,倒不如借花獻佛,賞賜些添妝之物,也好叫你家小妹麵上增光些。”
寧景安從善如流謝恩,“謝陛下恩典。”
“周立德,帶榮安伯去吧。”
“是陛下,伯爺,請隨咱家來。”
“微臣告退。”
“這...公公,是不是弄錯了?”寧景安看著麵前幾大箱的金釵鳳簪,珠玉寶石,綾羅綢緞首飾,華麗璀璨之極,非一般人可佩戴的禦品。
寧景安原本以為陛下的賞賜是添些臉麵的物品,如今看來,這分明就是一份厚重的嫁妝,還是宮中珍品之物。
周立德麵不改色地笑著,“榮安伯說笑了,陛下吩咐的事情,咱家怎會弄錯呢?”
“那箱子裡的又是什麼?”寧景安指著後麵一個沒開啟的箱子。
周立德朝一旁的小太監抬來了下手,箱子立刻打開呈現在眾人麵前。
奪目耀眼的紅,且還是大喜的吉服,“這、這不是婚服嗎?”
“這件牡丹盛放的花團吉服是宮中頂好的繡娘趕製出來了,用的是上等的綢緞和金絲,可見陛下對榮安伯的看重了。”周立德恭維著話。
寧景安麵色不變,心卻突突地跳著,總覺得這件吉服紅得讓人眼暈。基於前麵周公公的話,寧景安自然不會以為這件吉服是誤拿的。
“陛下隆恩。”寧景安適時的表達著感激之情。
周立德揮手讓人把箱子蓋上,朝著寧景安道,“榮安伯若沒異議,咱家這就讓人將東西給您抬下去。”
“有勞周公公了。”一旁的飛柏適時地塞過去一個錦囊,周立德笑嗬嗬笑納了。
直至馬車驅離宮門,寧景安臉上的笑意才收斂起來,眼底透著絲沉重和困擾。對皇上的心思和用意更是捉摸不透了。
回到寧府,寧景安第一時間便尋了寧父商議。
“父親,陛下的賞賜是否過了些?”寧景安將在宮中的點滴一一複述出來,“這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