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神色自若,說:“草民剛才已經說過,是因為擔心家中妻兒。”
“哦?”杜文煥冷冷地看著他,“那你可知你妻兒如今在哪?”
陳二支支吾吾地說:“小人還未去看過······”
“但你剛才說,你是在看完妻兒之後被抓住的。”
“小人剛才有說過嗎?”陳二擠出一個笑容,眼神不自覺亂飄,“那肯定是大人您聽錯了,或是小人一時嘴瓢說錯了。”
杜文煥並沒有說什麼,發現這陳二的手抖得愈發厲害,而亂瞄的眼神有幾道是看向李允的。
後者端坐在台,神色並無變化,見杜文煥看過來,李允微微抬頭,示意他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問的。
“下官要問的就是這些。”杜文煥說。
“小人說話句句屬實,”陳二說,“那五十兩不打緊,他給了我這個。”
他拿出一枚金子雕刻的蟬,李允示意衙役遞上來,又交給杜文煥看了看。
李允說:“這枚金蟬雕刻精致,不像是一般人所有,京城有風尚,世家公子常佩戴一些金子雕刻的小物件彰顯財力。”
杜文煥掂量了一下,確實為純金,問:“他為什麼要給你這個?”
“是信物,”陳二說,“說是明天晚上去西街破廟將這金蟬交給他,他就將剩下五十兩給我。”
李允捋了捋胡須:“好,明日我便派人去探一探。杜大人,你以為呢?”
杜文煥說:“先將他收押吧,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
李允點點頭,對衙役說:“來人,先將他收押大牢,擇日再審!”
······
晚上,希夷悄然進來,而杜文煥一早就在等她,見她出現,一直愁眉不展的神色寬鬆了些許。
對她說:“我覺得有些古怪。”
“怎麼了?”希夷摸不著頭腦,一來就被扯著說些聽不懂的話。
杜文煥向她說明白天之事。
“我今日去調查鄭老爺失足溺水的事,可是京兆尹卻把之前的車夫找了來,還指認是鄭參這麼做的。”
“哦?”希夷說,“你是認為京兆尹特意將此事拉出來,是另有所圖?”
“嗯,”杜文煥點點頭,“他需要此事遮掩什麼呢?我總覺得趙賜恩、鄭敬榮和李允之間有些什麼聯係。這或許是手稿上的內容。”
“手稿?”希夷疑惑地問。
“是前任大理卿關於此案的手稿,”杜文煥這才想起手稿的事並沒跟希夷說,詳細解釋道,“前任大理卿是我的老師,負責審理此案。在我回京城之前,他曾在信中提及此案,並詢問我的看法。隻是我回信之後少有回複,最後一次書信便是提及手稿和回京之事。”
“但你回京之後並沒有找到他所說的手稿。”希夷問,她倒是第一次知道在吏部黃冊上寥寥幾筆,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