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待了半小時的蘇西,在即將走出臥室的時候,垂下的眸光突然流轉到自己細長的手指上。
無名指上的鑽戒,在新婚時,她看到的是散著幸福的光。
如今再看,卻異常的刺眼。
蘇西顫著指尖,把它脫了下來,扔在了角櫃上。
她拉上門,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給安馳助理發去短信:
請轉達薄景言,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辦手續,請勿遲到。
依舊站在樓梯處等待的吳媽,見蘇西拎著行李包,眼睛也泛著紅,氣色看起來比剛才還要差。
吳媽皺著眉,擔憂的問道:
“太太,這都到晚上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蘇西緊了緊手中的包帶,眸中擠出一絲溫和:
“吳媽,我要走了,這一年多,謝謝你的照顧。”
“什麼?!太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媽一聽這話,瞪圓了眼睛,聲音裡帶著驚訝和難過。
雖說蘇西嫁進來之後,和薄景言關係很淡,但也沒聽過兩人吵架或者鬨什麼不和。
怎麼著,這就要走了,是吵架生氣暫時離家出走?
想到這,吳媽趕忙上前攔住要離開的蘇西:
“太太,天已經晚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要去哪裡。”
蘇西的家庭,吳媽還是了解的。
簡直沒一個省油的燈。
而且蘇家好像對蘇西也不那麼疼愛,就算是疼愛,那也是因為靠著蘇西,能從薄家搜刮到好處。
“太太,是薄爺惹你不高興了嗎?年輕小夫妻吵吵鬨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聽吳媽的話,彆鬨小脾氣離家出走......”
“吳媽,謝謝你,我真的要走了。”
***
薄氏集團。
安馳掛斷電話,進入碩大的辦公室,恭敬的彙報道:
“薄總,公館打來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