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緩緩地抬起頭瞄了他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裝作雲淡風輕地說:
“薄景言,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
蘇西說罷,從他堵著她的側方移動到陽台。
她倚靠在欄杆處,望著遠方,繼續說道:
“薄景言,你不要忘了,在我們還未辦手續時,你就當著我的麵,對那個洛可可體貼入微。論理,誰背叛了誰,各自心裡都門清,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往我身上潑臟水。”
她不管他有沒有在聽,又補充說:
“今天,我就把話一次性說完。”
“薄景言。你無數次的誣陷我,無數次的詆毀我,我都沒有與你計較。既然不愛,既然也已經離婚,你無需故意在這裡酸言辣語。”
“再者,拋開先前所有的事情不談,你去局子裡撈我,幫我洗刷冤屈,我感激你。我配合你做親子鑒定,我們算兩清。從今以後,請你不要再與我有任何糾纏。我厭了,也倦了。”
蘇西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仿佛用儘了全身所有力氣。
不知道是因為來自心底的疲憊,還是覺得異常委屈。
她的眼底氤氳著一層霧氣,但她極力克製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就那麼趴在陽台欄杆處望著遠方,這番話落地良久,除了能聞到身後薄景言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以及他厚重的呼吸聲。
她聽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或許,她的話起了成效?以後,他能做到各自安好?
又或許,她的話讓他怒焰值在持續升高?
他這種厚重的呼吸就是快要爆發的前兆?
蘇西這樣不動聲色的胡思亂想著......
而她身後的薄景言,不知什麼時候從口袋裡拿出的香煙,一直在手中不斷地揉搓著。
他的動作顯得煩躁不安,眸中壓抑著的情緒,濃烈成一團。
偶爾投向蘇西背影的眼神中,似乎有話要說,但又生生壓了下去。
寂靜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