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研究所對參與項目自然是非常感興趣的,他們不是直接參與方,就隻像是外包一樣做一部分工作。
但是,也挺好啊!
量子研究所一直都不缺少項目,但對科研機構來說經費永遠都不夠用,做一下高價的外包工作,增加一些額外收入也很不錯。
另外,張碩的項目很有名氣。
大型實驗偏差分析算法是各個高能所都在做的研究,參與一部分工作說出去也有麵子。
高曉紅也一起來了。
她沒去聽羅勇軍說項目的事情,而是湊到了張碩身邊,小聲問道,“你上次說不建議我去cp組……我真不去嗎?”
“cp組擴張的聲勢挺大的,好多人都在說,現在申請加入,下周就能去工作了。”
她說完抿了抿嘴,低聲問道,“張碩,你是不想讓我去嗎?”
說完趕忙又接了句,“好像說,阿戈斯蒂尼要來,cp組那邊已經傳出消息了,可能要和核子組織談合作。”
“誰?”
張碩愣了一下,疑惑抬頭。
“阿戈斯蒂尼,上次CHEP會議上的那個瘋子。”高曉紅說完疑惑問道,“你應該知道吧?你不是和他在合作一個研究嗎?”
張碩坐直了身體,認真看著高曉紅反問道,“你知道我們在合作,為什麼還會認為他是去cp組?”
高曉紅頓時愣住了。
孫興利忽然來了一句,“阿戈斯蒂尼是來蘇東大學找張碩的。”
“什麼去cp,肯定是假的。”
“蘇東大學已經收到了信息,而且確定是在周三到,從時間上來看,他根本不會走出首都機場。”
“是這樣?”
高曉紅滿眼疑惑,她打開手機通訊軟件看到群組裡好多人依舊在討論著——
“在希格斯粒子的發現上,阿戈斯蒂尼團隊的貢獻很大,據說他差點就拿到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這家夥性格怪怪的,不過確實很天才,他和核子組織cp組聯係緊密……”
“核子組織cp組負責人,是弗朗西斯科吧?”
“上次會議上,阿戈斯蒂尼研究的算法應該已經修正了,不知道具體怎麼樣,但感覺很有前景……”
這個聊天組裡的人,都是和高能所有合作的高校代表,薛洪濤、田桂林等人都在裡麵。
因為是cp組放出的消息,他們都在討論這件事。
高曉紅不知道該不該說一下情況,她拿著手機好半天,想了想還是算了。
反正是cp組的人說的,當不知道就好了。
她才剛準備發下手機,就看到了杜娟教授發來的消息,問她是否申請了cp組。
有些人做了申請,大多都是首都以及周邊地區的高校代表。
那些距離遠一些的高校代表,申請加入的就很少了,因為他們都是有家有室,加入cp組意味著大半年都會在首都工作。
高曉紅屬於極少數人。
她隻剛三十歲,是高校代表中最年輕的。
她猶豫著還是回了一條兒,“我沒申請,還是想留在大學這邊。”
“為什麼?”杜娟馬上回了消息。
高曉紅歎了口氣,回道,“鵑姐,加入了cp組,我這輩子可能要單身到死了!”
“好像是啊!”
“那伱可千萬彆申請了!”
杜娟想想也理解了。
高曉紅才剛三十歲,正處在女人最焦慮的年紀,去首都的cp組工作,周圍都是四十歲、五十歲的教授。
即便是年輕一些的,絕大部分也是有家有室。
等cp組的工作結束,少說也要五年、六年,升了教授又能怎麼樣?
青春,都耗沒了!
……
下一周,來了。
計算中心送來了項目資助協議,蘇東大學以及張碩都在上麵簽了字。
合約成效,項目正式成立!
張碩簽了協議以後,就把事情放在了一邊,他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阿戈斯蒂尼的航班。
“應該在首都機場了。”
羅勇軍說道,“再過三個小時就到蘇東了,再到學校差不多是兩點左右。”
“那還有時間吃個飯、睡一覺。”張碩說著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與此同時,首都機場。
譚誌明親自帶隊等在國際航班出口。
有幾個研究員跟在身邊,還有個人舉著個牌子,上麵寫著‘布爾曼-阿戈斯蒂尼’的英文名。
阿戈斯蒂尼一行有四個人。
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個五十多歲的老教授,剩下的是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他們剛走出航班通道,就注意到了譚誌明一行人。
那個牌子太顯眼了。
阿戈斯蒂尼走了過去,帶著疑惑問道,“你們是蘇東大學的?”
譚誌明看了眼阿戈斯蒂尼,猛地反應過來,“阿戈斯蒂尼先生,你好。”
他主動伸出手。
阿戈斯蒂尼也伸手和他碰了一下,又追問了句,“你們是蘇東大學的嗎?”
譚誌明頓時有點疑惑,他還是自我介紹道,“阿戈斯蒂尼先生,我是高能物理所cp破壞項目負責人譚誌明,歡迎你來……”
“你們不是蘇東大學的?”
阿格斯蒂尼打斷了譚誌明的話,然後上下打量了下對方,嘴裡念叨一句,“cp破壞項目負責人?和弗朗西斯科一樣?”
“有意思……”
他說著搖了搖頭,開口問道,“請問,轉國內航班在哪邊?”
有人伸手指了個方向。
“謝謝!”
阿格斯蒂尼朝他點了一下頭,隨後就徑直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其他三人也馬上跟過去。
譚誌明愣在原地,他盯著一行人消失的身影,嘴裡念叨著,“他們走了?”
“走了?”
“這就走了?”
於飛忽然開口道,“譚院士,他剛才一直問蘇東大學,有沒有可能……他不是為和cp組合作來的,而是專門去蘇東大學?”
“額。”
譚誌明也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喊了一聲,“還用你說!”
“我們也走!”
“回去問問量子研究所的周剛,明明知道阿戈斯蒂尼去蘇東大學,他們怎麼也不說一聲?”
“害得我們白在這兒等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