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朝著cp計算室走去。
在cp計算室的門口,利亞姆正和邊建慶說的什麼,邊建慶明顯表現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轉過頭看到一群人,正要開口說話,阿戈斯蒂尼從他身旁直接衝了過去。
張碩朝他點了一下頭,也跟著走進了計算室。
卡爾瓦赫正坐在主電腦屏幕前查看著上麵的輸出曲線,輸出圖形的下方還有一大堆的複雜數據。
幾個研究員正圍著認真看。
卡爾瓦赫明顯是非常激動,他甚至渾身都在打哆嗦,配合上有些年邁的身體,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了。
阿戈斯蒂尼已經和張碩一起走過了,其他人立刻讓開了位置。
“布爾曼!”
卡爾瓦赫用力的喊一聲,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激動的指著屏幕,“看!這個曲線!很有趣的結果!”
“在12%到13%之間,準確的說是5%到14%……”
屏幕上顯示的輸出圖形,其他位置都是一條直線,隻有到5%的時候出現了起伏,是一個向上的弧形波動,12%到13%中間達到了峰值。
13%之後,幾乎是一個下坡型的衰減,到15%的位置上,就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那是一個慢慢上升,達到最高點後快速下降的曲線。
阿戈斯蒂尼盯著圖形深吸一口氣。
在進行數據分析之前,他們都不知道會輸出什麼樣的結果,最差的就是輸出一條直線,而隻要直線有波動就會非常‘有趣’。
阿戈斯蒂尼也非常的激動,但他依舊保持冷靜,認真問道,“計算結束了嗎?”
“剛剛結束。”
“還能再檢測一次嗎?我的意思是檢測更多的數據,最好是一次實驗的所有數據。”
他說著看向了張碩,又看向周圍其他人。
這是卡爾瓦赫不能決定的。
張碩左右看了看,注意到走進來的譚誌明,開口問道,“譚院士,我們能對一次實驗的所有數據做檢測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譚誌明。
譚誌明張了張嘴,他不想讓他們繼續分析了,因為出了結果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算法成功,也就代表他們的失敗,不成功則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現在根本沒辦法拒絕。
他已經說好讓對方隨意使用數據,而對方說明了算法目的,再檢測到結果,就不讓再繼續檢測?
心虛嗎?
事情傳出去,其他人會怎麼說?
“檢測吧,沒關係!”
譚誌明咬了咬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我們cp組完全配合!”
在得到了譚誌明的首肯後,卡爾瓦赫帶著激動和邊建慶談了起來。
邊建慶也有些不情願,他負責cp組的數據整理和彙總,若是證明cp組的工作沒意義,他的工作也會變得沒意義。
雖然個人沒什麼成果可言,但還是不希望看到那種結果。
現在也不是他說了算,也隻能配合著進行檢測工作。
卡爾瓦赫了解了實驗數據以後,預估了個時間,“需要五個小時以上。”
“這麼長?”
阿哥斯蒂尼皺了皺眉頭。
“這裡的計算機性能並不好。”卡爾瓦赫道,“我們最開始隻是分析了很小一部分數據。”
崔凱文馬上說道,“這樣吧,去用地下一層的副計算室,那台大型計算機的性能要高出三倍以上。”
他說完就帶著一行人去地下一層。
當走過門口的時候,譚誌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崔凱不僅不在意,還朝著譚誌明微笑的點了一下頭。
從論證大型實驗偏差分析算法開始,他們計算中心和譚誌明關係就不太好,尤其是他、鮑賀星以及曹孟波,可以說直接和譚誌明對上了,見到也隻維持表麵的工作關係。
現在驗證的是cp破壞研究問題,他甚至有點希望真能成功。
到時候,看譚誌明還說什麼?
cp組工作重要?
計算中心的大型算法合作研究不重要?
嗬嗬。
阿戈斯蒂尼也主動加入了驗算工作,他和卡爾瓦赫跟著崔凱文一起去了地下一層。
一大群人就圍住了張碩。
他們還是沒明白計算出了什麼,有的人還以為是發現了cp破壞信號。
“到底是什麼?那個波動代表什麼?”
“難道是cp破壞信號?”
“是說明找到了cp破壞嗎?但是,我怎麼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張碩還是朝著休息室走,他邊解釋道,“如果還能發現類似的波動,就證明cp組實驗輸出的轉化信號,無法檢測出cp破壞。”
“直白來說就是,裡麵有cp破壞信號,也是被隱藏在其他信號中的,依靠分析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哪怕是做更高強度的實驗,也無法檢測到cp破壞信號。”
“不可能!”
譚誌明跟在後麵聽著,實在忍不住喊了一聲,“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邏輯不通!”
“你們找到了明確的信號波動點,如果說找到了cp破壞信號還更可信一些,怎麼能說檢測不到呢?”
“這是個好問題。”
張碩朝著譚誌明點下頭,指著休息室的方向,“去裡麵說吧。”
一群人迫不及待的去了休息室。
等進了房間以後,張碩被讓到了最中間的位置,其他人都圍在了旁邊,就等著他開口做解釋了。
張碩坐下來,說道,“我就簡單解釋一下,首先,超子衰變的輸出信號數據,不用我說了吧?”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他繼續道,“我和阿戈斯蒂尼合作研究的算法,直接目的就是為了證明,假如存在cp破壞信號,它一定會被掩藏在其他信號中……”
“這個算法的邏輯是這樣的……”
他認真說了起來。
cp組研究cp破壞問題,依靠的是對超子衰變過程的觀察。
在超子衰變的過程中,會產生一係列的反應信號,包括各類的射線、能量,也包括的內部檢測到的一係列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