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可以提問的地方,漏洞都被補上了,比如,計算輸出塑造的方程組,再比如,講解最開始就說不再回答和算法邏輯、框架有關的問題。
這麼一想……
台上的年輕人真是老到啊!
那感覺不是年輕人,而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狐狸……
想刁難一下對方,都想不到能說些什麼!
一時間,會場裡討論的聲音很多,但卻沒有人站起來提問了。
安德烈亞斯-霍克和其他的評審交流了幾句,最後很乾脆站起來的宣布,“可以了。”
“張碩先生,阿戈斯蒂尼先生以及卡爾瓦赫先生,我們商議後決定收錄你們的研究論文。”
阿戈斯蒂尼和卡爾瓦赫一起站了起來。
安德烈亞斯-霍克繼續道,“但這不代表會議肯定你們的計算結果。”
“這個算法太複雜了,我們也不能是否正確,我隻能代表我個人,認為你們的研究是正確的。”
卡爾瓦赫站出來說道,“等會議結束以後,我們會公開所有的程序,包括核心算法,也包括其他的程序模塊。”
他對所有人道,“誰都可以查看源代碼。有誰對研究有異議,可以在代碼裡找出錯誤。”
不少人聽罷鼓起了掌。
任何算法相關的研究,公開源代碼都可以說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哪怕是不相關的人,也可以從源代碼上學到很多東西,有些領域也可能會用到源代碼上的程序。
那些和cp實驗研究有關的學者就不怎麼高興了。
如果沒有公開源代碼,他們還可以強硬的說算法有問題,畢竟算法程序都是有bug的,一小行程序就會影響最終的輸出結果。
算法邏輯再完善,做出的程序也不一定完善,那麼依靠程序計算出的結果就不一定正確。
源代碼被公開,這樣說就沒有意義了。
誰有問題都可以去查看源代碼,可以在源代碼中找到問題,如果找不到,還怎麼說有問題呢?
張碩走下了台。
阿格斯蒂尼、卡爾瓦赫也跟了過來。
前排的學者們紛紛站起,對他們的研究通過表示恭喜。
安妮-呂利耶和張碩握手,並開口道,“真是年輕有為,你剛20多歲吧?”
“25歲。”
“很了不起。”
安妮-呂利耶讚歎了句,“你們的研究很棒,隻是影響有些太大了,可能會有很多人不高興。”
她指的是從事重子cp破壞研究的人員。
張碩道,“科學,就是在不斷修正中前進。”
“我們證明了超子衰變的信號轉化手段無法找到重子cp破壞,確實讓很多實驗和研究失去意義,但同時,也指明了另一個方向。”
他說著的時候,其他人都安靜下來。
張碩左右看看,繼續道,“我們對實驗數據分析中發現了異常的波動,波動所在的區域存在某些未知的影響,或者是重子cp信號,又或者是其他的影響因素。”
“任何機構或個人,都可以使用我們的代碼去對超子衰變數據進行檢驗,就能知道哪些區域更有可能發現cp破壞信號。”
“如果再配合對技術進行升級改進,讓實驗能反饋更精細的信號數據,相信距離發現研究突破就更近了一步……”
周圍人聽罷都鼓起了掌。
科學是在修正中前進,找到正確的方向、改進技術,距離完成研究就會更近一步。
但是,也有人的感受完全不同。
格雷沃德根本沒心情考慮什麼未來,他和他的團隊根本沒有未來,什麼新方向都和他無關了。
以費米實驗室的情況,回去以後必定會被裁員,團隊裡的大部分也會被裁員。
工作都丟了,未來有什麼意義?
弗朗西斯科也沒有心情考慮未來,cp組找新方向就等於是換了項目,負責人是一定會更換的。
他倒是不至於失業,但想繼續擔任cp組負責人,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譚誌明的情況是最好的,他不用擔心工作問題,但過去的研究被否定也很難接受。
當聽到張碩的發言以後,他感覺像是絕望中又看到了希望。
他扭頭看了一下弗朗西斯科,又遠遠的掃了一眼癱在椅子上的格雷沃德。
好像是……
不知不覺間,排除了兩個競爭對手?
“如果我們回去就改方向,豈不是能吸引一大批相關領域的人才加入?”
“這個研究是從零開始的,往前每走一步都會是成果……”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