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禁閉室的房門打開,進來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
角落裡,葉漾眼皮抬了抬,見是熟悉的麵孔,他麵色更不好了,轉身背對王武。
跟進來的小警察,看見葉漾這番姿態,很為他們局長打不平,欺負女人的臭混混,都進警局了拽什麼拽?他開口嗬斥道“葉漾”
王武打斷小警察的嗬斥,擺擺手示意其下去。
劉強憤憤離去。
‘砰。’
屋門關閉,發出巨大的聲響,王武失笑,這孩子是氣上了。
可劉強不知,禁閉室中的葉漾,烈士後代,性子剛正,絕不會做出有辱女同誌之事,這其中必有誤會。
他蹲下,拍拍葉漾的肩膀“說說吧,你小子怎麼回事?”
葉漾彆著臉,不吭聲。
救個人,反倒把自個整進監獄,太沒麵子了。
“怎麼?20年沒見,性子這麼彆扭?”王武調侃道。
“我還記得,也不知道誰5歲的時候,背著個大包袱,將我送去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退回去?嘴裡念叨著,我父母是英雄,救你是他們的選擇,我不怨你,但我不需你的施舍。”
提起往事,王武滿是滄桑的臉,儘是傷感。
當年,是他貪功冒進,中了敵人的圈套,卻連累葉漾的父親葉楓中了小日子研製的毒藥,和身為醫者的嫂子一起犧牲,而他因腿傷和心裡愧疚,毅然決然轉退來到葉團長的家鄉,想要照顧葉漾。
葉漾也是個倔脾氣,愣是不接受他的好意,躲著避著他,整整二十年之久。
要不是今日這事件太過惡劣,上報他這裡來,他倒不曾想在他的地盤,正麵見到日日惦念之人。
“葉漾,你如今這樣,倒是不夠坦蕩,怪小家子氣的。”
王武說完,葉漾臉上更燥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嫌的他越長越倒回去似的。
他悶悶道“不是老”子沒說完,意識到不妥,改口道“我乾的。”
“王叔知道,所以這不是來幫你查明真相。”
葉漾麵上有些驚愕,心裡酸酸漲漲的。
就因為他平日混了些,不講究了些,從救人之後,多少村民背後說他閒話,被舉報抓來警局,也是眾人唾棄,反正都默認他就是玷汙慕知青的二流子。
王武倒是第一個說‘信他’的人。
葉漾雖說不在乎這些,但他不可否認,他心裡挺舒坦的,唇角勾了勾。
二十年,背後對葉漾偷摸關注的王武,瞧見他上揚的嘴角,就知道葉漾現在心情不錯,剛準備詢問案情,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局長,流氓罪一案,當事女知青來銷案。”
王武愣了愣,倒打心眼裡為葉漾開心,卷宗他看了,對葉漾很不利,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找出真正耍流氓之人,即便漾小子是烈士子女,下放農場也是少不了的。
葉漾驕傲了。
小丫頭,關鍵時刻還算給力。那他大方點,不計較她無意中送他進公安局一事。
哼哼,若不是她當著眾人點的那下頭,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公安調查詢問在場人證時,百口莫辯。
葉漾拍拍褲腳,站起身子,仰著下巴對著王武,一字一句道“我、用、不、著。”
那語氣,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公安局大廳,慕喻麵對劉強的盤問,不停的點頭、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