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喻這一燒,就是三日。
三日後,她剛睜眼,記憶還未回籠,就被蹲守在門口的小公安盯上,好一番詢問事件經過後,才放過她,轉身離去。
小公安走後,慕喻坐在床上泣不成聲。
她一個弱女子,沒了清白,這以後可怎麼活?
而且若是被有心人舉報,說她不守婦道,狐媚子,亂勾引人,那她豈不是要剃頭發,背板子,遊街?
這具身體她娘,就是被這場景嚇掉魂,一代閨秀,不,資本家大小姐,香消玉殞,留下五歲的小慕喻與父親相依為命。
想到這,慕喻哭的更厲害了!
旁邊,徐民望著哭的肝腸儘斷的慕喻,歎了口氣,這兩天他也差不多都謝妍嘴裡拚湊出真相,他隻能感慨一句,這女娃子著實慘!
如此肮臟之事,竟親曆兩回,這要心裡承受弱,說不定在醒來那瞬,就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而眼前這女娃子,雖然一直在哭,卻沒有尋死膩活,是個堅強的。
“喝點水吧!”徐民不會安慰人,端起桌上的涼白開遞了過去。
這,還有彆人?
慕喻愣住,循聲望去,隻見一身著粗布,年近花甲的老人,端著一杯水,和善的衝她笑了笑,仔細瞧去,他眉宇間還帶著一抹心疼。
他是誰?
慕喻並未因徐民的年紀、散發的善意而掉以輕心,她蜷起雙腿,往後挪了挪,不但沒有接過徐民好心遞來的茶水,還滿是警惕的望著他。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慕喻一邊板著臉凶巴巴質問著,一邊偷摸在床上摸索著,試圖尋找一件防身的工具。
慕喻防狼的眼神,偷摸的小動作,徐民瞧見了,嘴角控製不住的抽了抽,他半截入土的年紀,都能當女娃子爺爺了,真乾不出那畜生事。
徐民“我是村裡的村醫,你之前高燒不退,是葉漾那混小子和姓謝的知青送你來的。”
聽到熟人的名字,慕喻緊繃的身子稍鬆,她眼睛瞟了瞟不遠處桌子上擺放著的曬乾藥材,又聞著空氣中散發著的藥味,對徐民的話,已經信了大半。
她擦擦眼淚,微微整理儀容,誠懇道“謝謝老伯你救了我。”
徐民不在意的擺擺手“這是我該做的。”他又道“村裡人都喚我六叔。”老伯什麼的?聽著怪彆扭的,莫名感覺老了一旬。
“謝謝六叔。”慕喻從善如流的改口“六叔,那…他們人呢?”
“你說謝丫頭?她白天去上工,晚上才來陪你。”
慕喻點頭表示知曉,見徐民閉口不提葉漾,她終是沒忍住,小聲道“那…葉漾呢?”
徐民眼中滑過一抹了然,他就知道這兩人有情況。
想到葉漾平日那嗆死人的嘴,徐民摸摸下巴,開始挖坑“你說他啊?我也不知道他跑哪了,三天前,他把你送來後,就再沒來過。”
聞言,慕喻眼眸滑過一抹失落,手更是攥緊了床單。
他可當真是個“好人”!
救完就撇清關係,可既要不牽扯,為何那日又做出那般在意的表情,讓她誤會,心生漣漪。
真是可惡!
感受到慕喻渾身上下溢出的幽怨,徐民摸摸胡子深藏功與名。
“那啥,丫頭,你既醒了,六叔就出去采藥了。”女人嘛,生氣可惹不得,對裡對外那可是無差彆攻擊,以防火勢燒到自個身上,徐民在慕喻再次開口前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