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舍得回來了?”徐民視線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聯想到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頓覺哪兒哪兒都不順眼,語氣更是止不住發酸。
“六叔。”偷摸拉手被逮個正著,慕喻軟糯的喊了一句,並使勁把手往外抽了抽,然沒抽動,她戳戳葉漾的胳膊,葉漾沒理她,反而又握緊了些。
“……”慕喻把頭埋得低低、幾乎沒臉見人,最後她咬牙踮起腳尖貼近葉漾,幾乎是半個身子掛在葉漾身上,她小聲嗡道“有人,我們這樣不好。”
一股香甜的氣息撲鼻而來,還有那胳膊上軟綿的觸感,葉漾耳朵好不容易消退的紅色慢慢回升,他渾身血液上湧躁動起來,神色也頗有些驕傲,他揚眉得意的看向徐民,這麼漂亮的姑娘是他媳婦,他媳婦。
嗯?鼻子有點癢,好像有股滑滑的東西不受控製的流出。
葉漾那沒出息的模樣,徐民瞧見了有些一言難儘,平日那嘴跟開光了似的,說起葷段子來一套一套的,還整日勸自己找個老伴,嘖嘖嘖……輪到自己了,瓜娃蛋子,純的很。
“趕緊擦擦!”徐民嫌棄的從簍子拿出一株三七扔到葉漾懷中“彆開屏了,當心腎虛,關鍵時候中看不中用!”
葉漾瞬間臉黑成鍋底,他反擊道“六叔,這話說你自己倒是挺貼切的,畢竟,年紀大了,有心無力!”
徐民“……”
藥呢,我的鶴頂紅,給這嘴開光的混蛋來一口!
慕喻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看看葉漾又看看徐民,反正就是沒聽懂。
她安安靜靜的聽著,沒插話。
她從小接受的教養,就是男子在外議事,身為當家主母不易插口,特彆是她還似懂非懂,貿然開口,鬨出笑話就不好了。
但是,這不影響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葉漾身上,在那扔出的三七(止血草藥)指引下,她順勢瞧見了葉漾流血不止的鼻子。
她頓時著急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就朝葉漾臉上伸去,為他擦拭著。
她擦著也不忘將葉漾懷裡的三七揉碎敷上去,然好似沒什麼用,那血非但沒有止住,反而流的更凶了。
葉漾丟人丟到褲衩子了,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慕喻蹙起眉毛,轉頭對看呆的徐民道“六叔,麻煩再給我些三七。”
徐民手比腦子快,抓了一把三七,就遞了過去。
這回,沒等慕喻接過,葉漾便搶了過來,小丫頭真是招人不自知,這要是繼續讓她給自己敷藥,他怕是會流血不止。
慕喻訕訕撤回伸出的手,晶瑩的眸子難掩失落。
“你懂醫?”反應過來的徐民問道。
久病成醫,慕喻倒略識一點點藥材,懂點淺顯醫術。
但在真正的醫者前她不敢托大,道“六叔,我隻懂皮毛。”
徐民點點頭,也沒再多問,好似隨口一提。
雖然徐民是個糟老頭子,但剛有名正言順身份的葉漾,也忍不住醋了起來,他長腿一伸,防狼似的擋在慕喻身前。
“……”徐民呸道“德行!”
葉漾下巴一揚,滿臉驕傲的回道“六叔,我知道你是羨慕我,但你羨慕也沒用,畢竟,也不是誰都像我這般俊秀。”有這麼好的媳婦!
似是嫌紮刀紮的不夠深,葉漾又瞄了眼徐民身下補充道“六叔,思春了就早點找六嬸,不然,想找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