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皺了皺眉,有些不相信情況已然這麼糟糕,這讓他不得不再一次和江母確認道:
“小燕不是說,她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能讓薛公子娶她了麼?怎麼到了現在,你還在提讓江小婉回來的事兒?”
江母萬分確定:
“這事兒,還真是不能看表麵,”
頓了頓,她便把江燕今日遇到的事情和江父提了一遍,末了,隨即沉聲說道:
“你看看,過去這麼久了,薛公子依舊為了小婉動手打了她,那你說說,在他心中,這兩個孩子到底孰輕孰重?”
江父沉默半晌,隨即詢問道:
“你想如何?”
“依我看,讓小婉回來最要緊。”
“她在鄉下不是都嫁人了麼?怎麼好回來重新二嫁?”
“什麼嫁人不嫁人的,那個胡修勉到現在也沒清醒過來的意思,和江小婉也不過名存實亡,讓她回來,反正彆人也不知道,咱們還認她當閨女,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那小燕呢?”
“那丫頭氣性大得很,在我跟前還給我甩臉子呢,照我說,這小妮子也就那麼回事,她自己沒本事拴住男人的心,也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屋子裡的人又談論了一些其他事情。
但是江燕已經聽不進去了。
在回到江家之前,她重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江父江母心中,居然什麼都不是。
可笑她之前還笑話過江小婉。
如今看來,她才是那個丟儘顏麵的小醜。
江燕傷懷,卻也沒有就此喪失鬥誌。
唯一改變的,便是她對江小婉的恨意。
她所遭遇的一切,所有悲催的源頭,都不過三個字,那便是江小婉。
她如何不恨?
江燕趁著夜色出了門,在街上的電話廳,她專門給遠在明月村的王尋花打了一個電話。
……
江小婉早晨出發,回到明月村的時候,已然是晚上了。
她掐著點,緊趕慢趕的,將將趕上回村的最後一班車。
雖然極限,但真得坐上車後,反倒是多了一股劫後餘生的愉悅感。
她遠遠的站在村口,尋常這個點,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村裡安靜的隻剩下些零星狗叫,安靜異常。
這一回,卻顯得格外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