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僅剩你這位摯友,我已窮途末路,隻能來此處投奔刑兄。”
“刑兄若要捉我,無需動手,我束手就擒便是。”
“柴某願以項上人頭換刑兄的榮華富貴。”
刑辭樹聞言,心中感動之極,情不自禁的握住柴榮歸的手:“柴兄如此信我,我刑辭樹豈是貪圖榮華富貴而背信棄義之人。”
“柴兄安心在此住下,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
“有什麼需要請儘管開口,刑某定然會設法辦妥。”
柴榮歸說:“刑兄,柴某還真有一事相求。”
刑辭樹大包大攬的說:“但說無妨。”
柴榮歸說:“我們正在截殺周青峰,請刑兄幫忙查一查他的行蹤,待事成之後,寶藏我們五五分,絕不會讓刑兄白忙一場。”
刑辭樹微微一笑:“承蒙柴兄看的起,刑某勉力一試,柴兄可有周青峰的畫像,或者他身邊之人畫像都行。”
柴榮歸從儲物袋裡取出濁級法器留影石,灌注法力。
然後留影石裡投影出六個人的麵貌和名字。
其中有周青峰、葉庭修、靳威、蕭鴻運、陳夫子以及老瘸子。
六人都是核心人員,但凡尋到一個,就能尋得整個團隊。
刑辭樹點頭接過留影石,對著一旁的侍衛統領說:“溫統領,去,將此六人的麵貌和姓名拓印下來傳遞甘草堡全境,讓下麵的人留意尋找。”
“另外發布懸賞,就說這六人是劍塔城主派來的間諜,誰若能提供線索賞萬錢,活捉一人,賞五萬錢,若是有人能活捉周青峰,賞十萬錢。”
甘草堡全境不大,也就是邊境往西六十裡地。
寒冬城領地是雪山荒原,常年大雪紛飛。
甘草堡又是地處邊境的軍事城堡,地廣人稀,乃是苦寒之地。
不過在這裡,刑辭樹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溫統領點頭走出宴會廳。
片刻之後,又折返而回,低聲在刑辭樹耳邊低語了幾句,
刑辭樹的臉頓時變得有些綠了,手中筷子都被捏斷了。
柴榮歸看出異常,關心詢問:“出什麼事了?”
刑辭樹佯裝無事的笑道:“家務事,我需要處理一下,柴兄慢慢吃慢慢喝,吃完了喝完了,等會請柴兄看看節目助興。”
說完,刑辭樹起身走出宴會廳,看了一眼門外靜候的兩名天藥館的學徒,什麼也沒說,隻是勾了勾手示意跟上。
天藥館的兩名學徒對視一眼,立刻跟著刑辭樹走。
待到離宴會廳稍微遠了一些,刑辭樹這才停下腳步,轉身冷冷說:“你們說的可是屬實,確定是蘭夫人的舊情人?”
刑辭樹雖然不在意蘭月的生死,但是他在意被人戴綠帽。
所以哪怕蘭月去了天藥館,也依舊派兩人暗中監視。
一名學徒拱手說:“回刑將軍,小人看的真切。”
“蘭夫人為了一個陌生男人流淚了,哭的可傷心了。”
“兩人似乎是舊情人意外重逢,那個男人專程給蘭夫人送了很多吃的,口口聲聲要帶蘭夫人走,還拿出了定情信物。”
“蘭夫人沒有答應,稱不認識他,並將其趕了出去。”
“但是那個男人沒有走,反而守在天藥館外,死纏爛打,差點和巡邏衛兵還起了衝突,蘭夫人出麵保下了那個男人,喝退了巡邏衛兵。”
刑辭樹聽著聽著臉就越來越綠了,感覺一頂綠帽子從天而降。
敢在自己的地盤,泡自己的女人,找死。
哪怕這個女人被自己玩廢了玩膩了,也不是他人可以染指的。
刑辭樹喚了一聲:“溫盞。”
溫統領快步上前,拱手道:“卑職在。”
刑辭樹說:“你帶人去接蘭夫人回府,順帶手把輕薄夫人的那個狂徒捉回來,我倒是想見識見識究竟是何等英雄豪傑,敢輕薄刑某的夫人。”
溫統領低頭應命,轉身點了兩隊守備將軍府的護衛,直奔天藥館。
天藥館外。
蘭月白巾遮麵,眉目冷漠的說:“快走吧。”
葉庭修站在台階之下,微微抬頭仰望著蘭月的雙眸,接著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攤開掌心的一枚紅豆:“月兒,你看,紅豆還在。”
蘭月瞧了一眼,忍痛揮手掃掉紅豆:“滾啊。”
葉庭修呆了呆,隨手默然低頭,艱難的彎腰撿起紅豆擦了擦,如同珍寶一樣將其裝進錦囊,再戴在脖子上,喃喃道:“你不是她……”
他再度抬頭望著台階上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身影相似,眉眼相似。
從頭到腳仿佛都跟記憶中的月兒一模一樣。
可是……她不是月兒,月兒不會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