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抬眼瞧了周青峰一下:“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的名字叫廖懷真,虛懷若穀的懷,借假修真的真,這是我父親給我取的名字。”
周青峰念了一遍,若有所思,看著老瘸子日益稀疏的頭發,順勢說了句漂亮話:“好名字,廖先生一看就出自書香門第,人帥不說,還有氣質。”
老瘸子一臉笑意的指了指周青峰:“你小子就是油嘴滑舌,不過你說的也沒錯,老夫確實出身書香門第,不說才高八鬥,但是也算的上博學廣識。”
不知道老瘸子年輕時長得怎麼樣,但是現在嘛……一言難儘。
不能說醜,但是跟帥屬實掛不上邊。
隻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
周青峰含笑說:“之前聽廖先生說,在此有舊相識,難道不去見一見嗎?”
老瘸子喝了一口清茶,幽幽說:“躲都來不及,怎敢相見。”
周青峰見狀,頓時醒悟:“哦,我明白了,原來廖先生是欠下了情債啊。”
老瘸子搖頭說:“算不得情債,隻是對方一廂情願而已。”
“細說起來,當年老夫途經寒冬城,在此待了小半年,參加了冰雕大賽,絕望坡滑雪大賽,天驕爭霸賽、接連奪了三連冠,也算是出儘了風頭。”
“豈料就因風頭過盛被一位叫江璃的惡女看上,死活要老夫入贅,這讓老夫如何能夠答應,且不說入贅不入贅的事,老夫早已心有所屬,容不下其他女人。”
“沒辦法,老夫隻能先走為上,逃之夭夭了。”
“如今故地重遊,老夫若是不刻意相尋,和她應該是不可能會碰麵了。”
周青峰聞言,哈哈一笑:“有趣有趣,廖先生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位江璃惡女產生了好奇心,究竟是什麼樣的奇女子,能讓廖先生逃之夭夭。”
老瘸子無奈的直搖頭:“你啊你,不說了,咱們還是喝茶吧。”
“好好好……喝茶喝茶。”
話分兩頭,單說一方。
葉庭修與蘭月攜手走進繁華的街市,挑選冬季的新衣。
他們在琳琅滿目的布莊裡,各自選中了心儀的錦袍與羅裙,葉庭修的墨色長袍襯托出他的高冷氣質,蘭月的翠綠羅裙則映襯出她的溫婉秀麗。
換上新裝後,他們在熙攘的市集品嘗各色美食:熱氣騰騰的羊肉燴麵、酥香可口的糖葫蘆、香甜軟糯的豆沙包。
兩人共享美食,笑語晏晏,蘭月仿佛暫時忘卻了現實的困擾。
次日,他們流連於勾欄瓦肆,觀賞各種雜耍表演,皮影戲的生動有趣、木偶戲的詼諧幽默,引得他們連連喝彩。
午後,他們在茶館落座,傾聽說書家講述奇聞異事,傳奇故事,夜幕降臨,漫步於燈火輝煌的街頭,賞花燈,猜燈謎,沉浸在這份世俗的快樂之中。
最後一天,葉庭修帶著蘭月來到了城中最負盛名的珠寶鋪。
他精心挑選了一對翡翠鐲子,碧綠通透。
蘭月戴上鐲子,羞澀地低眉淺笑,心中滿是感動。
傍晚時分,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整個寒冬城瞬間變得如詩如畫。
葉庭修手持一束紅梅,踏雪走向蘭月,眼神堅定而深情。
“蘭月,我知你我之間有太多的障礙,但我無法抑製心中的情感。”
“這三日的相處,讓我更加確定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
“我願以這束紅梅為聘,不論未來的路多麼艱難,我都願與你共度。”葉庭修的話語在風雪中回蕩,字字句句都浸滿了真摯的愛意。
蘭月看著眼前這個執著的男子,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接過紅梅,輕輕點頭,聲音幾不可聞:“我願意。”
二人於雪中相擁。
蘭月依偎在葉庭修的懷中,一手持握紅梅,一手去接雪花,輕聲微笑:“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翌日,眾人整裝待發。
離彆之際,葉庭修自是萬般不舍。
可是他身負重任,無法逗留,更無法帶著蘭月一起隨行。
短暫的擁彆之後,蘭月走向周青峰:“四郎,可否單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