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青峰依然假借關心之名,進一步提議為其治療性無能。
這一舉動更是讓刑辭樹陷入了一種近乎絕望的境地。
刑辭樹臉都氣綠了,低著頭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周青峰生吞活剝,殺之泄憤,同時,羞愧和憤怒交織在一起,羞憤欲死。
此子表麵看似好意,實則歹毒異常。
當眾將自己的缺陷宣之於口,令自己顏麵儘失。
自己若是勃然大怒,那就增加了自身性無能兼心理變態兼被戴綠帽的可信度,但如果自己忍氣吞聲,則又會被視為默認或者心虛。
在一刹那間,刑辭樹已深陷困境,被迫咽下了這口惡氣,硬生生將滿腔悲憤壓在心底。
最終,他不得不強忍怒火,堅持否認道:“周特使,切勿輕信流言蜚語,本將軍身心健康,夫妻和諧,從未有過那些醃臢之事。”
“那些詆毀本將軍的齷齪言論,皆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企圖敗壞本將軍的名譽。”刑辭樹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尊嚴,力求挽回顏麵。
周青峰點到即止,輕瞟了一眼葉庭修。
葉庭修樂開花了,目睹刑辭樹遭受精神上的摧殘,心中快意淋漓,暗自讚歎周青峰手段高明,比起直接動手,這樣的羞辱更能讓人痛徹心扉。
周青峰見狀,隨即調轉目光,麵向柴榮歸,原本的笑容驟然冷卻:“柴將軍,又見麵了。”
柴榮歸臉色微微一僵,試圖搪塞過去:“周特使,我們之前好像沒見過吧。”
周青峰犀利地揭穿他:“劍門關,您還記得嗎?當時就是你親自放我過關的,這麼快就忘了?”
當初喬裝易容,化整為零,從柴榮歸眼皮子底下溜過去,說起來,也曾有過一麵之緣,隻是不知柴榮歸為何會出現在寒冬城。
所以在寒冬城遇見柴榮歸的第一天,周青峰就已經私下聯係了師父裘承德,詳細詢問柴榮歸,然後從裘承德得知劍門關所發生的一切。
柴榮歸,不過是血腥屠殺下的漏網之魚罷了。
第一夫人從未主動提及此事,周青峰若不相詢,這件事也就隨之掩埋。
所以,得知第一夫人派人明裡暗裡替自己著想,心中難免動容。
畢竟一位認的義母能做到這個份上,恩情和厚愛實屬可貴。
另外,周青峰心中一直藏有疑惑。
明明自己隱姓埋名,銷聲匿跡了,按說走到哪裡,都無人知曉才對,而且遠在千裡之外的寒冬城江家為何知道自己手中有希夷寶圖和鑰匙?
可是補缺柴榮歸這塊缺失的信息版圖後,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周青峰可以斷定,導致自己被江家盯上的導火索就是柴榮歸。
柴榮歸繼續裝傻,抵死不認:“周特使,您認錯人了,我不姓柴,我姓沐,沐容複,我與七十六名兄弟流浪在外,幸得刑將軍收留,謀了一份差事而已。”
還是那句話,在五濁惡世,叛徒在任何大勢力麵前,都不會得到承認,更不會給任何叛徒提供庇佑,這是城主們和皇室維持統治地位的默契規則。
眼下柴榮歸是以流浪修士的身份在刑辭樹手下任用。
一旦身份暴露,江家會立刻劃清界限。
所以,說到頭來,七十七浪人不過都是一群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柴榮歸當然也知道,不過隻要能複仇、能奪取寶藏,他不介意當棋子,哪怕最終隻有九牛一毛落在手裡,那也有足夠的資本獨立門戶,招兵買馬了。
周青峰嘴角揚起冷笑,無視柴榮歸的辯解:“嗬嗬,我不管你是沐容複,還是柴榮歸。”
“我隻是想告訴你,叛逃劍塔之人,世間將不會有他的立足之地。”
“無論他去哪裡,必將會麵對我們劍塔無窮無儘的追殺,至死方休!”
柴榮歸聽聞此言,麵色蒼白,內心恐懼不已。
但他咬牙強忍,未乞求寬恕。
“哈哈,開個玩笑,看把你給嚇的;老葉,老蕭,我們走吧。”周青峰瞧了一眼柴榮歸,麵露輕笑,轉身跟葉庭修和蕭鴻運勾肩搭背的離去,靳威等人隨後跟上。
周青峰雖然一眼看穿柴榮歸的謊言,卻不願在此時深究。
因為江家隨時都可以切割關係,以失察為由,立刻將柴榮歸當做棄子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