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走吧。”林多言把手機收回包裡。
宇宙廠不在市中心的CBD，當初市政府半買半送的這塊郊區地皮極大，公司園區的樓也因此蓋得不高，七八幢辦公樓星落分布，像極了大學校園。
晚上十點公司的辦公樓裡還燈火通明，不過外麵路上人不並不多，夜空裡月亮高懸，下玄月透過烏雲露出半張臉。
兩個人就這麼無聲地走著，林多言身邊的少年依然有夏天的檸檬香。
她稍微仰頭看比她高一頭多的李千周，月光恰巧正落在他肩上。
絕美。
這男子長得甚好。
沒由來咽了口口水，她發現的時候趕緊把目光落回前麵的路上。
走了幾步，李千周突然說：“你剛在偷看我。”
林多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想了想否認不如承認：“什麼偷看，我這是正大光明，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啊？”
李千周笑笑：“怎麼？看出什麼了沒？”
林多言雙手環抱板正著身子，鄭重其事地說：“我看你印堂發黑，應該是脾虛，氣血不足引起。”
李千周邊挑眉邊點頭：“那看來後麵得讓我媽媽多來看看兒媳婦兒，順便給我燉點湯補……”
林多言瞪一眼，他立刻禁言。
回家李千周有急事要處理先去書房處理，林多言白天在公司裡各個部門之間穿梭，滿身的汗，準備回屋裡衝個涼再出來辦公。
想到晚點要跟李千周聊事情，特意選了件之前買的保守粉色兔子睡衣。
洗好出去李千周還在書房裡忙，門半遮著，屋裡透出一束光，林多言把客廳幾盞隻能算是氛圍燈的開關打開，盤腿坐在沙發上，正準備開電腦，手機響起王藝川的電話。
林多言接起來：“川姐，怎麼啦？”
對麵的聲音依然洪亮：“上次不是說要來找我住，後來沒動靜了？”
林多言用手捂住嘴，降低些聲音：“後來找到房子了，不去麻煩你了。”
“哦，”對麵沒有半點疑慮，“要不要出來玩？”
“現在？”
“嗯，上次有個小哥哥實在是看上你了，求了我好久要約你出來，實在熬不過，各方麵條件都挺好的，你考慮考慮？”
“不去了，還要加班呢……”林多言裝著哭腔把電腦扔一邊，習慣性往沙發上癱倒。
“最近那麼忙？”
“嗯，多線並行，而且我那個老板，要求賊高。”
林多言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中國舞，邊說著邊習慣性把腿耷拉在沙發靠背上拉伸放鬆，整個人倒立著，頭枕在坐墊邊緣。
“那也難不倒我們的天才多言。”
“還是我川姐會安慰人。”
“上次KTV那個男人後來你們怎麼樣？有接觸嗎？”
“下次有機會跟你細聊，周末約你出來怎麼樣？”
後來聊了些具體在哪裡見麵的話題，掛斷的時候林多言才發現李千周已經坐在對麵沙發上。
“喂，”林多言走過去仔細看他的臉，“你好像流鼻血了。”
李千周用手背擦過，血跡立顯，林多言跳起來拿桌上的衛生紙：“你快擦擦。我今天就說你脾虛氣血不足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接過紙，揉成團，仰麵用紙堵住。
“應該是最近太忙了。”李千周低聲解釋。
“再忙也不能不要命啊。”林多言替他遞垃圾桶過來，血滿了扔掉再換下一張。
來來回回折騰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
直到指導正式開始，林多言看著身邊仿佛有些失血過多的李千周：“你確定今天晚上還要指導嗎？”
他的氣息帶著鼻音：“想什麼呢，當然要指導，不然你周三怎麼交差。”
“哦。”林多言乖乖打開電腦。
她推推眼鏡框：“我下午工作間隙大概想了個框架，你看看能不能這樣。先總結最近上線之後的對比數據，然後從